爹。”

“可是，我还是把你当爹看的。”

师泽抬手，轻轻的摸了她的发鬓，少女乌黑的青丝泛着凉意，从指尖一路传心底。

明枝发现自己说完这话，面前人的脸不但没有好，反而还更难看了许多。明枝一安静来，她仔细瞅着师泽的脸，瞧着他的脸青白交加，方才那话全都是她的肺腑之言，结果现在看起来，还把人给气到不行了？

“不必了！”师泽几乎是从牙关里一字一顿的将这话给挤来。

印象里师泽对她都是和颜悦，有时候她闹腾的厉害了，他也不曾发火，只是无奈的摸摸她的，这次倒是发火了。

明枝眨眨，这话打小她不知听过多少次，不过听过就忘。

算起来，她什么难听的话也没有说过啊。都是一些恩德的，而且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错的。

过了小会，师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你在外面疯玩了一天，这时候怕也累了。”

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没有啊！

“吃东西，沐浴之后，好好睡上一觉。”

师泽听到这话，浑僵。

明枝这话自真心，她老早就知养大自己的这个不是自己亲爹，就因为不是，所以才显得难能可贵，外面师泽这样的，那是难得一见的大善人，可都是要建生祠，当神仙给供起来的！

她双目澄净，几乎可以一望到底。净的让他无可逃。

明枝把自己方才说的话来来回回给梳理了好几回，还是没发现这里到底是哪句话能戳人肺了。

“你听好。”过了好会，师泽开，“我不是你的爹，也从未将你当女儿看过。”

哪怕他有意压制，可是话语里的怒意和失望还是被她给察觉了，她满脸不解的看过去。

“哪怕不是我亲爹，但你好歹也把我养大了，在我心里，你和我亲爹没有任何区别吧，你不是我亲爹，却比亲爹都还要好多了，也有良心多了！”

她圈红着，满脸的委屈，她似乎不明白他此话吓的真正义，这话也叫他意料之外又难受不已。

明枝哦了一声，乖乖站起来，“那栗糕……”

师泽嘴唇动了动，最后对着她还是没能说什么来。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现在正着，丢了的那份，脏了就算了。”师泽

“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明枝原本还想问问自己刚才到底是哪里说的不对，可是看到师泽的脸，她不敢问了。

“你不是我爹，但是我一直把你当爹看的！”

小姑娘看他的神又古怪了起来。她重活一回，以往的记忆她自己已经全舍弃，他也没有半让她再想起的意思，她和这个年岁的姑娘一样，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藏的不深，都在脸上。

明枝一时半会的不敢造次，着他的注视，一就低去。

原本低的明枝抬起来，双里全是震惊。紧接着她圈红了，里可见有泪光。师泽意识知明枝恐怕想到了什么他想不到的东西，可是还没等他解释，明枝已经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