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觉不可能,他在原婉然逃跑沿路预作防备,将动静掩盖得滴不漏,包括调了嘴紧的人在附近一带上夜。
也不会是原婉然房里丫鬟走漏风声,她们早经吩咐,遇事先行遮掩,同时上报退思斋,静候示,断然不敢擅自声张。
赵忠:“是霞榭的丫鬟。”
他续:“使丫鬟晨起小解遇上地动,跑正房叫大丫鬟逃命,又寝间叫原娘。但房里无人,床上被叠得整齐,她便嚷嚷原娘失踪,满院都听见。”
赵玦沉着脸前行,赵忠:“林嬷嬷迟早得到消息,定要落井石,二爷倘使再持保住原娘,德妃娘娘那儿……”
“我自有理。”赵玦打岔,铁了心不听言,赵忠只得作罢。
主仆俩紧赶慢赶赶到茶房,双双怔愣。
继而赵忠面喜,赵玦却是脸煞白,好似回到他父王横死那夜,天地寒峭刺骨。
茶房一排大房经历地动,塌成一座座小山也似的碎砖瓦堆。
赵玦挣开赵忠,跌趺撞撞往前奔。
“小村姑!”他喊,认茶房原先位置,停在近一座低大小可能埋了人的瓦砾堆之前,飞快搬开碎瓦。
屋瓦碎片锋利,他赤手搬挪,没几便割数,一时血如注,染红双手,血洒落在砖块碎瓦上。
赵玦浑然不觉,疯了一样只搬,心中不住呐喊。
别再带走她,求求祢,别再带走她!
当赵忠回神阻拦,短短工夫,赵玦已满手伤痕。
“二爷,你受伤了!”赵忠将主由瓦砾堆前拉开。
赵玦推开他,红了继续搬。
赵忠:“二爷,原娘虽在这片废瓦之,却不知人在何。你盲目搬挖不但救不她,还要伤着手。”
一句话提醒赵玦,他喝令:“带嗷呜过来!”
他由角余光瞥见园里人三三两两将走来,又令:“调我亲随过来搬砖瓦,拨人守住周围,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嗷呜一教人抱到茶房,便地到找原婉然——它在空气中闻得到她的气味。
不多时,它发呜呜鼻呜。
明明原婉然的气味就在近,它却看不到人。此外它嗅了血气,不只是血味,还有脏腑残碎所散发的腥味。
嗷呜直觉原婉然事了。
赵玦:“嗷呜,找你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