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和心服服,如捣蒜,从此学会了好好说话,改了这讨人嫌的病。
Yuqi见周政和沉浸在回忆中,久久没给答案,她也不促,就静静地坐在一旁。
等周政和回过神,她有种能量耗尽的倦怠,不想再讨论更多关于原生家庭的事了,便对Yuqi说:“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想回家。”
见对方欣然同意,周政和提着书包往家走,寒风中的她一阵发冷,她突然想家了。
回到住,她直冲卧室,抱着一只兔玩偶发呆。兔的,穿着陈佳辰为它的小裙。
“蠢兔,你说他们现在在什么呢?”周政和把脸埋兔的绒里,闻着小裙上的香味儿,自言自语:“她在什么呢?我不理她、她应该很着急吧……我与她合不来,她害我焦虑失眠,害我易躁易怒……可是我好想她哇,她说过最我……不对,她不是最我。”
一件隐秘的往事涌上心,周政和记起小时候曾撞见过一次父母的事。说撞见其实并不准确,她没有亲目睹,只是听见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周政和隐约到父亲回家了,她半梦半醒挣扎半天从床上爬来,打算跑书房向周从嘉炫耀自己的期末成绩。
奇怪的声音由房传,早熟的周政和觉得不对劲,脚像生了似的,既不向前也不后退,她有些不知所措。
室意盎然,陈佳辰衣衫不整地骑在周从嘉上,后是散落一地的文件,亢的呻声起起伏伏,时不时穿透房门。
“……最你,啊!……我最你……没有你我会死的……啊,最你……”
羞耻、恶心、愤怒,寻常小孩会有的反应,周政和通通没有,心中只充满一种了然于心的鄙夷。
声声最自己,结果呢?朦胧的占有使得周政和连带着书房里的父亲也怨恨上了。
果然离开了男人就不能活,愚蠢的女人是这样的。一个念深深植于小人儿的脑里:绝对不可以变成妈妈这样的人,靠献媚而活。
着兔玩偶,周政和深疲惫。她与陈佳辰格不合,相起来很痛苦,分开了更痛苦。
鄙视又依恋,靠近又远离,第二个心理咨询师说得没错,这种扭曲的亲关系是她的痛苦来源,是导致焦虑发作的罪魁祸首,可惜她毫无办法。
周政和想睡觉,但焦虑的本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终于还是拨去一个通话,却是打给父亲的。
大洋彼岸,周从嘉正在家中吃午饭。听见是女儿的来电,陈佳辰巴巴地盯着手机,期盼接来能讲上两句话。
直到周从嘉挂断电话,陈佳辰彻底没了胃,她放筷说了声“我吃好了”,就想离开餐桌。
“等一,小和说想找你,但是——”周从嘉见陈佳辰睛都亮了,他示意女人坐:“但是你要答应一件事,一会儿不可以哭,能到吗?”
“嗯!”陈佳辰满答应,这次是兴奋的饱了,她盯着周从嘉的手机屏幕,焦急等待着。
没一会儿,周政和果然打过来了,陈佳辰深一气、接起了电话。
“喂,是小和吗?你在那边好吗?年怎么过的?学习累不累?一个人生活还习惯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