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有些苦涩地问，“在蒙德所有成年的人类男里选择一个可以信任和保守秘密的人，你会选择谁？”

        “……”

        迪卢克没有着急回答，只是抱着双臂打量着他。他想，因的条件给的很奇怪。

        “无法回答吗……那还是算了。”

        “如果问的是我，那么埃泽是一个可以选择的对象。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唯一推荐你信任的对象是迪卢克.莱艮芬德――你明白我的意思。”

        因斯雷布和他对视了半晌，几次言又止，末了，只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算了，我也只是问问。”

        迪卢克暂时放过了他，但他还不知，自己把一个灼、羞耻、带着一些刺痛的念放了因斯雷布的脑里。

        ――如果没有凯亚的悲剧，他想，那么他宁可选择迪卢克。让迪卢克成为双的生父总好过来历不明的、被心或者药蒙蔽的男人。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命运的织机”，不是因为双，不是因为他的失败，凯亚也不会失踪……

        可是命运从来不能更改。

        和其中的凄厉相比，这残破畸形的和即将到来的屈辱，都不算什么。

        因斯雷布安静地喝了最后一杯酒，起前去和阿贝多会面。

        “如果我的调查没有失误，那么――因，我想你的构造和一般人类是不一样的吧。”

        “坎瑞亚最后的时光中，如同君主伊尔明，相当一分坎瑞亚人及其后裔的都发生了畸变，使得他们同时有两种别的特征。这种变异但大概率是为了繁衍……虽然可能直到最终也没有起到作用。”

        “凯亚・亚尔伯里奇的也正是如此。那么你呢，因？虽然因为被诅咒侵蚀的太深，你的也完全失去了孕育的机能。但这毕竟还是纯血的坎瑞亚人的。”

        “幸好双本也并非一般造――他们哪怕肉已然化为齑粉，却仍然有意识，以‘以太’的形态存在于提瓦特的天地之间。原本他们需要数万年才能还魂，但如果我以‘白垩，将他们的肉重塑……”

        “只是作为容的话，这还可以承受。我不愿阻拦你，因为旅行者也是我的朋友……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因斯雷布。”

        ――以此为容，以白垩为质料，以为仪典，以罪人之姿，将地外的双重新孕育于世间。

        深渊的公主与天外的旅人，他们本应携手穿梭于群星之间，共同陨落于此不该是他们的结局。

        ……因不是没有问过既然白垩都可以被直接种到他肚里，为什么还非得找个男人那种事不可……但每一次阿贝多也只能无奈摊手：

        “……这就像为什么人的灵魂需要摆渡到另一个世界一样，完全是提瓦特的法则。你看，人首先必须得和另一种别的人，才能产生后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