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
屁墩:“汪汪嗷!”
他想了想大师兄毫不犹豫丢剑去砸花琉雀与曹紫炼的模样,那何止是不珍惜,这可实在怨不得师父要伤心。
既然屁墩在这儿,那文亭亭想必也在此了。
陆昭明:“……”
张小元的父母都在人世,他当然不能理解这种幼年失怙的觉,可他心疼大师兄,他不知该如何安陆昭明,他只能尽量让大师兄分心到其他事上去,譬如教他练剑。
张小元知,陆昭明是肯定改不了这个病了,他给大师兄买了剑穗,大师兄的剑却还是照丢不误,他只能深深叹气,然后转过去安师叔,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一把剑的。
张小元一怔,开:“屁墩?”
张小元觉得自己懂了。
张小元抬起,果真看见文亭亭跟着跑了来,此不宜喧哗,可她又心急,小跑了两步,跟着蹿
当年陆昭明不方便来此,每逢清明中元等时日,这墓大多是首辅与文肃远替他扫的,佘家平日里也会派人过来看一看,他们到了镇国将军墓外,先看到的便是文家的家丁护卫拦在墓外,不许无关之人靠近。
“你大师兄……不大珍惜……你不要学他。”
陆昭明面无表侧避闪,那狗扑了个空,兴奋至极地不住摇着尾巴,冲着陆昭明不住叫唤。
张小元:“师父好可怜。”
陆昭明:“……”
只是大师兄毫无察觉,他也不知那古怪究竟在何,他将自己的小心思压回心中,反倒是有些开始喜起大师兄手把手教他习剑的觉。
七月十四,明日便是中元节,张小元总觉得大师兄的心不怎么好,他可记得佘书意说过的话,陆昭明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到京城,也就是说,过去十余年间,他都不曾去过他父母坟前。
张小元憋不住小声嘟囔:“有些过分。”
天太晚,张小元早困得睁不开睛了,佘书意与陆昭明也各自回去休息,第二日午后,佘书意带他二人一同去吃了个饭,算作应张小元所愿,不在大肆办的况为张小元过了生辰。
他们也算是无关人等,自然被拦在了外,照佘书意与陆昭明的想法,他们本该在此亮份,好名正言顺地接文肃远,可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来不及开,摇摇地便已看见一只大狗冲了过来,直朝陆昭明扑去。
陆昭明:“……”
当面李寒川受人陷害,蒙冤狱之事,家中忽遭大火,府邸焚之一炬,不多日他便在狱中重病过世。赵承阳年长一些,诏复了他的名誉,追封他作三公,又在京城外为他修了一镇国将军墓。
张小元想了想大师兄如今用的剑,是他从路衍风手上拿到的寒铁剑,那可是江湖仅有一把的神兵利,到了大师兄手中,只怕也逃不开被他丢去砸人的命运,他不由深深叹了气,觉得有些惋惜,一面低声喃喃:“有些暴殄天。”
佘书意已准备好香烛纸钱等,第二天一早便带他们了京城。
张小元缠着陆昭明教了他一天的剑招起式,陆昭明对他忽然转有些惊讶,可却还是认真指教了他的剑招,而那夜舞剑之后,陆昭明要手把手地教他用剑,张小元便抑不住地觉得有些古怪。
七月十五,中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