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元心慌了。
算了,给大师兄买剑这件事,还是缓一缓吧。
他们已回到了院,张小元见院除了他们师兄弟三人之外再无其他人,便着拽着陆昭明的手,诚恳歉,说:“大师兄,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绝不再犯,若我再犯,我就……我就……”
富贵险中求,若不是师门这么穷,他也不至于要冒险来为师门赚钱啊!
陆昭明终于开,直言反问:“你知不知这件事究竟有多危险?”
陆昭明看起来似乎正要说教他几句,不想蒋渐宇一把拽住了张小元的胳膊,将张小元的手扯回来,抢着笑:“大师兄,小元年纪还小,你莫要说狠话。”
陆昭明:“你若知其中有危险,为何还要如此去。”
陆昭明没有理会。
蒋渐宇毕竟与陆昭明相识更久,他几乎一便发现陆昭明生气了,此等境少见,这么多年他统共也就见过几次,他还不知张小元是犯了什么过错,赶忙追着二人的脚步劝说,:“大师兄,若只是小错,说他几句便也足够了。”
蒋渐宇担心的呼唤卡在中,呆怔怔:“没……没事吧……”
他从未见过陆昭明如此,可依他所想,他不过是偷听了几句谈话,再将林易所犯之事告诉了梅棱安,这应当不是什么大过错,大师兄怎么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张小元轻咳一声,小声唤:“大师兄……我知错啦……”
他思索着接来的措辞,一面不住朝蒋渐宇打,希望二师兄能救一救他。
蒋渐宇显然觉得今日所看的戏不够闹,他有些失望,而陆昭明拉着张小元的手,似乎是担心一不注意他又要跑到其他地方去,甚至不许他再留在原观望事态发展,直接将他扯回了院中。
好,转一看,便是陆昭明略带不悦神冷淡的脸。
张小元很委屈。
陆昭明还是不说话。
张小元乖巧站起,同大师兄与二师兄一同返回院中。
张小元:“我……我知……”
张小元:“……”
蒋渐宇:“大师兄!小元!你们没――”
张小元跟着陆昭明的步,再看陆昭明紧抿双唇,心中隐隐觉得不好,大师兄很可能是生气了。
匣撞在地上,顷刻碎成两半,哗啦啦的银票撒了满地。
到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方才大师兄要他承诺再不去此事时,他并未有直接回应,只是混不清地随便应和了几声,或许陆昭明从那时起心中便已有不悦了,当时张小元忙着偷看林易与梅棱安二人的对话,他并未觉察大师兄的不满,到如今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应当想想办法,先将大师兄劝来再说。
陆昭明一顿,深一气,,倒像将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不再多言,负手转,张小元知余怒未消,又是关心自己,急忙说:“大师兄,我真的不会再犯了!”
话音未落,先前几番拉扯,他怀中的银票匣早已卡在衣襟交衽之,摇摇坠,他又快步跑了几步,不小心踩着了陆昭明的鞋――二人均是一个趔趄,陆昭明意识反手扶住张小元,他轻功甚好,哪怕如此也不曾摔倒,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到他怀中,再扑通落了地。
否则若是大师兄问起他买剑的钱从何而来,他倒是真要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