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上一次展昭毒发,明明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昏睡中的展昭,眉紧皱。
那时他才知,母亲的严厉并非自她的本心。每一次戒尺打在自己手心,鞭在自己后背,疼的也都不止是自己一个人。
里面除了一块嵌有特殊图腾的骨牌,再无其他。
骨牌……图腾……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母亲对他的严厉。梦见母亲拿着戒尺,每天站在院里盯着他练功。梦见他稍微偷一会儿懒就会被母亲打手心,然后被罚加倍的练习。
待所有一切全料理妥当,展忠才拿一方木质的小匣,交给展昭,说是此为他母亲所留,叫展忠于自己去后再拿来,交给他。
再后来,展昭练功就刻苦多了。心中没了那么多怨怼,他心平气和了许多,练功便突飞猛一般地步。
展昭曾经也在心中偷偷地恨过母亲,怪她对自己太严厉,恨她不够自己。
他意识抬起手,去摸自己――那里被他了个暗兜,里面贴藏着那块神秘的骨牌。
母亲去世之后,展忠帮着料理后事。
白玉堂正坐在床边守着他,隐约觉到他动,又看他吃力的去往自己够,以为他是不舒服,连忙起去检查。
梦里母亲的脸他已经有些看不太清,唯一记得的只有母亲一丝不苟的严厉和拿着父亲留来的鞭一一打在他上,告诉他:“爬起来,站起来,你是男汉,任何事都不可能把你压垮。”
这一查不要紧,居然被他发现个暗兜。
这份严厉令他没有生病的权利――即便风寒发烧,每日的功课也一样不许落,想要休息养病,就得比平日更稳、更专注的完成功课,才能早早回房休息。
这一次居然断断续续持续三日之久。
那天之后,展昭就一直把那块骨牌带在上。
在白玉堂着急他的毒伤时,展昭也并不怎么好过。
展昭将那块骨牌拿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又去问展忠。
展忠只是摇,告诉他,除却知此是他死去的父亲留的,别的都不知。
怎么施了针,这毒还发作的越来越严重了呢?
他的成长,伴随着各种吃苦,各种磨练,虽然辛苦,却也早已习惯。
直到某次起夜,看到母亲房中的灯还亮着,母亲一边抹着泪,一边为自己补衣服上被磨破的破。
母亲严厉了大半辈,临终之前终于卸严厉冷漠的伪装,将此生亏欠给他的柔一并掏来,想要一脑儿的全给他。
他想查明这块骨牌是什么用的,想知是谁给父亲,又被父亲留给母亲、甚至留给自己的,想知骨牌上的奇怪图腾代表什么意思,父亲的死,母亲的严厉又是否是和这块骨牌,或是上面的图腾有关。
三日――
原本他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伴随自己一生,没想到母亲的倒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早一些到来。
兜里还揣
己也照公孙教的方法,时为他施针。哪怕这毒三不五时就要来发作一次,可也不该相邻的这样近,发作的这么凶。
展昭接了匣,打开。
整整三天,他断断续续的,一直在梦。
展昭反而觉得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