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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体验古埃及酷刑,考古学家的福气

        终于,一切接近落幕。菲尔失去了耳廓的耳孔捕捉到了一些声音:祈祷。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但依旧洪亮。“亚图姆,黄昏的太阳之神!请带上这个罪人的‘卡’杜阿特,让他永生永世腐朽吧!”在菲尔咽气之前,那柄饱饱地浸了他血肉的匕首挖了他颤动的心脏,她将它举向红的夕阳,任凭溪似的血汩汩她的手臂,“这是我的敌人——献给您!”

        菲尔想要求饶,但他的灵魂被困在梅库阿特的里,被迫演着这场限制级的戏剧。只要大祭司不屈服,可怜的考古学家就无法逃离噩梦。被禁锢在血肉成的活棺材里,何等的酷刑!上的太阳已经从地平线的一端移动到了,连他的肤都开始滋滋地冒着气。他分不清自己来的是血还是泪还是油还是腐烂的汁。法老的白袍已经被染成了红,粘腻地贴在她的肤上,随着动作勾勒曲线。菲尔连祈求这一切赶快结束的力都没有了,他四肢上的肉也已经消失,着森森白骨,上面残留的神经还微微颤动着。此刻比起人他更像一个摆件,他已经无法动弹,只剩残破的躯稽地连接着被削净的肢端,又臭又脏,好像被丢在地上连狗都不吃的一滩剩肉。

        法老扯掉他嘴里的麻布,丢在一边,在他能说话之前一刀割了他的两嘴唇。两片绵的烂肉掉在土地上,留黑黑的污渍,看着煞是可怜。士兵和隶们驱赶着越发饥饿的野狗和秃鹫。菲尔的半张脸顿时成了一片模糊蠕动的鲜红,血沫在他每次喊叫时来,落在法老的脸和上。她毫不在意,继续行着手上有条不紊的工作。如果菲尔还清醒,他就能意识到法老相当地于此,她在割肌肉时避开了他的主要动脉,场面虽然血腥却不至于让他当场毙命。刽确地延长了受刑人失血而死的时间。

。菲尔“嗬嗬”地吐气,汗把被尘土脏的脸颊分割得一块块的。

        等到太阳挪到天空的另一端时,菲尔的双也失去了——当然,他早就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球离开了眶。如果他还残留有视觉,他将会看到台的民众也在疲惫与惊悚中渐渐离去了,即使是被现代人认为生活在蛮荒中的人们也接受不了这比他们最为恐惧的死后地狱还要惨绝人寰的景象。虽然没有了观众,法老仍旧继续表演,不知疲倦地着她死亡的舞蹈…… 她不是人类,她是以鲜血和痛苦为的怪…… 菲尔在偶尔闪回的意识中想着, 否则她为何在一整天的行刑后还能够如此力充沛? 再次有士兵上前想要喂给垂死的受刑人一些药来让他继续苟延残,但再多的睡莲或古柯都没有用了,胡狼的死者之神已经站在冥河的对岸,祂脚边的阿米特虎视眈眈。

        没用多久菲尔的右就被切净了。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肺在肋骨间膨胀又收缩,细各异的血随着心脏动着。他晕过去一次,但有士兵将一桶泼在他的上让他苏醒,又将一块布他的嘴里,防止他咬自尽。法老对此表示很遗憾,她说自己和观众都更想听到他的惨叫和求饶。当他的左也被片时,过度的折磨几乎让他发疯,他开始不记得这是在梦境里,梅库阿特的记忆和他自己的混淆在一,产生了生动的幻觉:他前一秒还在伏案工作准备挖掘工作的发布会,一秒他靠在铺着狮的靠椅上与埃俄比亚的女饮酒作乐。他看到法老指控他的所有事,目眩神迷——在交替的麻木与激痛、昏迷与甦醒中,他的心一齐崩溃,从破烂不堪的腔中发了一声野兽般的嚎哭。

        菲尔最后听到的是她狂的笑声,还有一阵微风似的耳语:“迎来到我的统治,侵者,我们次再见。”

        他痛哭着,吓坏了同车的同事们。他才睡过去二十分钟,就像天塌了似地哭醒了过来,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冷静来。同事们七嘴八地叫他去好好得睡上一觉,看看他都压力大得成什么样了。菲尔惊慌地拒绝了:他才刚刚分清现实与梦境的边界,可不想再被卷那可怕的漩涡一次。回到自己的帐篷后,他看到桌上对陨铁匕首的记录与报告,忽然生起气来,恼火地将它们扫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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