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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静,还有心思替迹和德川开脱。伸右手拉了拉龙雅的衣角,望着那张回转过来近乎死灰的面孔,他轻声:“没事,不过就是不能打球了而已。我害你再也不能打球,如今一报还一报,算是扯平了。”这一天一夜,他幷非一直昏迷着,藤村医生说话时他恰巧是清醒的,该知的都听到了。

        漂亮的猫眸还是和过去一样清澈,让龙雅相信他所说的话都是发自心的,没有任何报復或讥誚的成分。但正是这种没有丝毫责备只是微微黯淡的目光,却像一把刀一凌迟着剧烈动的心脏。到底扯平了什么?小不为何如此平静就接受了再也无法继续心网球的事实,甚至还反过来安自己?而那时候的自己又了什么?是一边说着“与你无关”,一边暴了他最的弟弟。小不的歉疚他是否真的看到了?又是否真的接受了?

        修长的躯无法自控的摇晃,龙雅頽然跪倒在少年的床前,抬手捂住脸颊低低的呜咽。比起如此平静的容颜,他更愿意看到因为梦想被掐断而痛苦到无法接受这一切的小不,他忘不了小不曾经说过的“臭老爸说网球能让人看到更大的世界,我要比他看得更远”。

        这件事到底应该算到谁的上?除了那个不知目的的幕后黑手之外,更多应该怪他吧。如果不是那天决绝的拒绝了小不的告白,他们本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除去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其实还是他不敢面对小不吧,所以才那么狠心的说伤害小不的话,才会对小不的告白冷嘲讽。当了艺人又如何?赚了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小不一支完好的左臂。

        “不要哭得像个小孩一样好不好?妆都花掉了。”右手轻轻抚摸着龙雅的发,少年抬望向紧抿着嘴唇,眶都红了的迹和德川,小声嘟噥:“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右手一样可以打球的,只是用得没那么好而已。”

        原本是一句安的话,却听得德川和迹间发一声哽咽,两人几乎同时扭开了,肩膀剧烈颤抖。是的,右手还可以打,但又怎么比得上用了十几年的左手?如果说一切从开始,那还要多少年才能习惯,才能运用自如?这和不能打了又有什么区别。

        “小不……”深气努力压抑着的绞痛,龙雅抬直直看少年眸深,低声问:“那天你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如果还算数,他不介意去面对父母死亡所带来的自责和痛苦,也不在意世俗的光,他想对小不负责,以一个男人的份。

        望着龙雅挣扎的目光,少年略微迟疑了片刻,然后摇了摇,轻声:“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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