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拉西扯些家长里短。明人一就能看这二人并不亲近,可是不亲近又老是凑在一块儿什么?这亦敌亦友的关系,旁人看的都觉得奇。
镜清也确是恨王夏莹。
他喜孙瓴,只是他更喜他自己。多少年来他学会了察观,他只能自己为自己筹谋打算。想要什么,都要自己把握,才是真实的。何况一辈这么短,有谁能满?将错就错吧。这就是他选得路。
直到遇到王夏莹,他才觉得不甘,一腔妒火全燃。
凭什么?你抢走了属于本该是我的一切。你抢走了孙瓴。本来陪在他边的人应该是我,可是现在,我却连他“住”在何都不得而知。
他从不曾想过,当初先弃孙瓴而去的,正是他自己。
他不恨自己,他只恨王夏莹。
这种恨,不似火般烈,却像一样绵长,不会爆发,却时时记挂。不会撕心裂肺,却能痛彻心扉。
王夏莹多年风霜练就了一双慧,孙瓴一走,他什么都看透了。他自然知陈镜清时常来纠缠自己是为了得知孙瓴的去。偏生这也是他的执念。他要来就来吧。
镜清走动的常了,自然就认识了孙玉。
“陈伯伯,你又来找我爸啦。”
“是啊,小玉放学啦。”
孙玉已经念初中了,落的是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再加上活络,倒真是招人喜。
“小玉,你怎么不跟你爸姓王而姓孙?”
“哦,爸说是纪念一个故人。”
镜清手一抖,“什么故人这么重要,把姓都给改了。”
“我爸说那是他的大恩人。”
“那你有见过他吗?”镜清神恳切。
“没啊,我生的那年他就死了。他又没有嗣,爸就把我过继给他了。”
“哪有人家过继姑娘的。要过继也都是过继儿。”镜清侧问她。
“常理是这么说的,可是我爸说,他就喜女儿。”
镜清笑着。
“陈伯伯,你和我爸这么熟,你认识孙伯伯吗?”
镜清,又摇摇。摆摆手走远了。
孙玉觉得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又又摇,到底认不认识呀?不去他。停好自行车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