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乘打铁的说:“孙瓴和王夏莹这对坏分公然的住在一起,是对伟大革命的藐视。千万不能纵容,你要好好的检举揭发他们!”
“奸夫淫妇一起斗”小将带喊号。镜清被惊醒。
“对啊,为什么孙瓴会和王夏莹在一起?王夏莹不是那个搞破鞋的戏吗?难孙大哥也喜他?”镜清心一狠。
“他是反动军官?!”边上的小将继续鼓动着。
“是。”低的群众替他回答。
“他是土匪恶霸?!”
“是。”人声一浪过一浪。
“孙无赖,孙土匪。”镜清脱而。声音不算大,两个词却在空旷的剧院里回响。
群众先是静默,得了这两个说辞,开始呼。
“孙无赖,孙土匪”
“打倒,打倒!”
夏莹看孙瓴被人群押着念罪状,又看了看镜清,这人他见过,这不是他弟弟吗?他不是说他弟弟不是去台湾了吗?为什么在这?为什么揭发他?为什么说一些凭空造的话?
夏莹鼻青脸,目凶光。
裴永元站在一旁看孙瓴被人推搡,躲在一角不敢面。他怕啊,他怕被人知他和孙瓴的亲属关系,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位,又怎能让人毁了?
孙瓴却没有反应。淡然的看着镜清,没想到“孙无赖,孙土匪”那些过往调笑的话,如今却都成为了自己的罪责。人友人都在畔,却形同陌路,真是天大的荒唐,也不知这大戏何时才散场。
镜清不去看他,渐渐被后来的人群包围,想看也看不着了,他松了一气。这人怎么会是孙瓴呢?他们都是骗自己呢。孙大哥倜傥非凡,怎么会是跪在那里认罪的佝偻中年?他们都拿谎话骗自己呢。那不是孙瓴。那不是。
这之后,三不五时就有人来孙家造访。孙夏二人也都习以为常了。
一伙年轻男女盛气凌人的来到仓前山的住所。
“打到鬼蛇神”
“打到台湾特务”
一群人翻箱倒柜,把能砸的都砸了,能撕的都撕了,夏莹睁着看着这一切,几次忍不住要上前去拦,凭什么呀?这些人凭什么在他们的家里捣乱?夏莹攒紧了拳。
众人见毫无收获,就不再对着死纠结,将矛直指孙瓴。“老实交代你的反动历史。”
一个健壮青年朝孙瓴的小踢了一脚,把孙瓴押着跪在地上。
夏莹声辩护“他经过改造,不是反动派。”
“经过改造的敌人更狡猾,隐藏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