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恕我直言,这投诚的人也不少,也有被俘后释放的。他们大多都到解放军军官教育团学习过,改造过了。我看孙先生是不是也……表个态啊?”
“……这事我是知的,容我考虑考虑吧。”
“孙先生好好考虑。这接受学习也不是什么难事,来更能适应新中国嘛”
孙瓴顺了顺大黄花猫大珠的,要他去穷乡僻壤接受“赤化”教育,心中一百个不愿。现在人在屋檐,哪能不低,连老柳那几个资历老的都去了。他也是早晚的事儿。虽说是吃些苦受累,但也不算是存心刁难。比起那些直接被贴上“反革命”标签拉城决的,不知好上多少了。
镜清送老吴到了门,老吴收起了对孙瓴的一番客套。言语诚恳的对他说:“镜清,你多大了。”
“过完年就二十五了”
“你不能老在孙先生这边呆着帮工啊。现在是新社会了,你要有步思想才行。要独立,要自,要奋。”
“……”就是呆在孙大哥边又有何不可呢?寻了个借拖延:“吴叔,你说我也不懂这些。我没念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本事。”
“谁的本事是天生就有的?不都是学来的?”老吴像训自家侄一样沉着脸训斥,镜清这孩毕竟救过他的命,不是外人。“镜清,我老实和你说吧,你还是离孙先生远着些好,这镇反运动可不是闹着玩的,明天会发展成什么样,牵连什么人,谁都说不准,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好自为之吧。”
老吴抬了抬帽檐,大步星的走了。留镜清一人发呆。
“怎么去了这么久。”孙瓴把大珠放在地上。
“没什么,吴书记拉着话了几句家常。”
镜清顺手捞起爬到脚边的花猫。“孙大哥,那你要去乡接受那个什么什么学习吗?”
“这事还指不准,再看看吧。”
“哦。”
“不过这是赶早不赶晚,回我再打听打听什么况。”
看镜清搂着大珠炉,轻笑了一声“愣小,回屋去吧。”
过了些日,镜清回家去了一趟。这苦日还没缓过来,带着钱粮,自然到哪儿都是受迎的人。他也没说些什么,大老远的路程,就为了坐一坐,看一看,便离开了。
晚上归了家,只觉得这才有“回家”之。那间屋,是他们一家三的宅,唯有这,才是他和孙瓴的容之所。
“孙大哥,我想去工作。”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
“都新时代了,我要个有用的人。”
“谁说你没用了。”
“我有手有脚的,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还不算是没用?”
“胡说什么呢。你呆在我这,就是起了天大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