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
“年三十不是守过了,哪有人初一守岁的”
“家里年三十没守岁……你就陪我这么一遭又怎么了?”
孙瓴想寒门也无甚规矩,只求一家吃饱穿,哪有人寒天守着岁,涂耗那两盆炭火呢。看他难得的执拗,就应了。
“那你先到被窝里来,穿着里衣到走,真冻死你可别喊”
话音未落镜清被“咻“的掀开了被钻了去。孙瓴也慢条斯理的重复着动作,两人一左一右的分躺在床的两侧。镜清看着孙瓴侧脸,当有些心如擂鼓,说:“孙冰山,你靠过去些,冻着我了”
孙瓴难得的没有应声,镜清蹑手蹑脚的蹭了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孙冰山,孙冰山,孙大哥,嗳,这人,明明说好陪我守岁,这一躺就睡着了。”
此时孙瓴却突然长开了,一把把镜清压倒在,“谁叫‘孙冰山’呢,再叫唤呀。”
“孙冰山,孙冰山”
“让你嘴欠”说罢变去挠他的肉,把镜清逗的笑不止,小蛇一般的扭动。
“饶他孙瓴真是座冰山,也要被你给化了”孙瓴心中默叹一声,起开了,躺回自己原来的那侧去。镜清平息来,也卷着被到了另一边。孙瓴大好男儿,要说不想些什么,定然是假的,他也不是柳惠,人在怀也忍的住,只是这人不同,他待这人有真心,定要这人也以真心待他。哪怕起了反应,也是忍着,看着边的少年,睁着睛木然的望着天花板。便觉得不用自渎,亦有满足之。
镜清次日醒来,一睁就看到张脸在自己面前,陡然给吓了一,撑着手往后移了半寸,想起昨晚是睡在孙大哥房中,结果守了半天的岁,还是没守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凑近脸,细细去看那睡梦中的孙瓴。他们相识虽久,但这睡梦中是人最隐密的分,哪怕是至亲好友,也未必见的着。看他闭着的,细长的睫微微动着,就像那蝶,振翅飞。面亦温柔了许多,不似平常的冰山雪人。倒真映了昨晚的那句“睡人”。他靠的近了,炙鼻息扑在孙瓴脸上,孙瓴起先只觉得,挠了两便不动了。
镜清想起这人昨晚竟给自己挠,好生可恶。当要来个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钻被里,拿手去挠孙瓴的腰际,正上其手,却突然摸到一个火,起先不明白,待反应过来立刻撒了手,钻被,看孙瓴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想起刚才那东西在自己手里的,觉得自己就的手心就像被火烧了,火势一路蔓延,连他脑都沸般翻腾起来。
“你要叫醒我,也不必用这么新颖怡人的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