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关灯。

姜绯解释：“我替我们班的女生问的。”

从关了灯，她就一直没有看过来。

姜绯把脸埋被，鼻腔涌陆柏珵衣服上会有的带着皂的苦茶气味，她闻了闻才想起回复：“还行吧，我习惯了。”

“差不多？”

“……我刚去不是买回来多东西的，就放在这吧，你以后要过来，也能用。”

姜绯意识闭上。

“你还没睡？”陆柏珵神淡淡，以手臂作枕，毯披了半，他一动不动，吐字也轻微，带着沙哑和慵懒。

陆柏珵转盯着茶几的球鞋盒，说：“有。”

“有小灯。”

昨晚文打篮球打了一晚上，纯粹是为了换换脑。

姜绯见他识时务，笑：“是因为过生日心不错还是因为我送了你球鞋，你今天真好说话。”

陆柏珵洗澡好慢。

“什么叫还行吧？”

暗去的视野让姜绯放松些许，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拍拍被说：“我觉自己一个人住外边还好的，等以后我上班了，我就到外边租房住。”

陆柏珵一错不错地看她，却只能看到她。

“你洗澡太久了，好吵。”她小声说。

陆柏珵起一阵摸索，屋里就只剩了姜绯床边一盏光。

“你喜什么样的女生啊？”

“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姜绯略微失神，倏尔在此时认可了班上那些人对他的评价。他长得是很不错，少年气盛，鼻梁眸如墨，从她这角度看过去，竟一也不难看。

想着想着，声停了。

她听了半天声，不禁想，住外面真好，随便什么时候洗澡，也不用怕断电停，自由得很。

但好像，又不那么想知。

姜绯终于抬看向他。她张嘴，想问他这个人她认不认识，可见他被晕开的光笼罩，看着有些陌生了，也就选择了不再接话。

说完他看了的吊灯，“我把灯关了吧。”

有那么几秒，俩人相视无言。

矮柜。

陆柏珵睫很密，随便颤动两都很明显，他眨了眨，避开话题说：“现在很安静，你可以睡了。”

其实如果她只保留前一个问题，不作后面的解释，他兴许还愿意认真回答。

“差不多。”陆柏珵答。

结束时看到陆柏珵来买东西，还特地跑过去问了一嘴他复习得怎么样了。

她听到陆柏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又听到他去浴室关上门发的响声，还听到他来后躺沙发时压的弹簧声。

陆柏珵微怔。

“我平时不好说话？”

姜绯特别想翻过来问他是不是要开灯一整晚。事实上她也这么了，只是还没问，就和他撞了视线。

姜绯刻意把转向了靠窗的一边。

她想知。

文只当他藏锋不想透，他伸了个懒腰，说：“我这种人只适合白天看书，一到晚上就

“别，你不是怕么？”

俩人异同声，把对方都给说住了。

关于答案——

陆柏珵反应快些，“什么问题。”

姜绯嫌他敷衍，“那你有喜过谁么？”问完她却莫名紧张，偷偷攥紧了被角。

半晌。

第二十四章你喜什么样的

她平时睡眠质量不错，在寝室统一熄灯后闭上没几分钟就能睡着。但可能是这会儿浴室的声太大了，她闭上，如何都无法睡，只觉得吵。

但最后他也只是说：“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