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满有些不服，明明是他先问的。陆戟所问让他更觉心酸，泪盛不住就要落来：“我……我为何，你不知吗？”

底静谧无波的深谭剧烈翻涌，陆戟怔住，似是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直白地表心迹。

听了此话，陆戟抿着的唇微弯，片刻后总算开了：“那你呢，为何约我放河灯，为何不挣开我的手？”

依旧是浅浅厮磨，唇齿相依，吐息交，虞小满脑中霎时空白，险些以为自己灵魂窍。

，都不容乐观。

虞小满亦知此举唐突，这种话本该在花前月诉之于，他从到脚滴着，把陆戟刚换的衣裳都湿了，换作谁心都糟透了，哪有闲听他说这些。

昨夜未曾睡好，今日又奔波一整天，这会儿被泡着，困意倒是上来了，轻盈尾鳍在小幅摆动，虞小满脑袋一歪，眸半阖，不知不觉没了意识。

分开时甚至牵一条黏腻银丝，虞小满张着嘴大气，伸一截红轻唇角，固执而小声地说：“

狠狠咬了嘴唇，虞小满沉一气，炯炯的目光不偏分毫，与陆戟对视：“为何牵我的手，又为何……亲我？”

言罢便敛眸转，忽闻哗啦一声，虞小满听他的话从中跃而，刚变回来的双着陆时打了个，直直向前栽去。

似是觉得还不够近，虞小满又往前贴了两寸：“为何要躲？”

虞小满不禁有些委屈，鼻一皱，里便噙了泪花：“就算、就算第一次你被了药，神志不清不得数，那、那第二次，你总是清醒的吧，占人便宜还假作无事发生，算什么正人君？”

他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就这样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将压在心多日的疑问尽数抖：“为何为我撑伞，为我挡雨？还有……”

他扭着腰要走，视线也移了开去，却被陆戟箍着腰，动弹不得。

想来陆戟定是等了许久没见他去，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凑近了也只是想叫醒他。

却被虞小满揽了肩膀，失去退路。

“嗯。”陆戟应了一声，“来吧，凉了。”

许是方才动作太急，这会儿还在，虞小满不不顾地追问：“河灯都一起放了，为何还躲着我？”

气蒸腾，熏得人昏昏睡，虞小满想着想着，仰面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醒来时，周遭阒静无声，睁的瞬间对上一张离得极近的面孔，虞小满倒一气，矮沉里，只半张脸在外。

言罢又想到自己也是男，称不上被占便宜，改嘟哝：“反正，谁主动谁就是登徒。”

陆戟又吻了他。

见是陆戟，又松了气，将另外半张脸缓缓探面。浸着的余温无几，虞小满尴尬地说：“我、我睡着了。”

虞小满刚要叫他放手，后颈忽然被托住，紧接着，微张的唇覆上两片温柔。

面对面跨坐上的姿势，先前斗胆试过一次。这回陆戟清醒着，意识伸手扶虞小满的腰，掌心贴上一片细腻湿的肌肤，顿时屏了气息，撤后退。

嗓音发着抖，连同寸丝不挂的，他断断续续地说，“你来赴约，牵我的手，我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怎么会挣开呢？……我对你的心思，你当真不知吗？”

静默良久，未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