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看见一张熟面孔,他突然兴地捉住小影的肩膀,「欸,你不是樊老师的儿吗?」
也许,只有过的人才知吧!人生最难的取舍就是介於想与不!
他甚至以为自己都不会再谈恋了,不是心被填满,而是心已经破了个,本无法装任何一段──他这麽以为。
「我要去安亲班上课。」樊楚谦兴采烈说。
赶快离开也好,不知为何那座天桥令他伤。
「你要去哪里?」孟秦问,盯着他那张纯真脸,不知为何孟秦觉他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以消耗力的方式沉淀、克制住几近无法忍受的现实打击。直到他能够平心静气面对往事,已经是好几年後的事了。
「樊楚
对!那里离这里有段距离,除非他刻意来,不然要期待在另一个地方相遇可能有困难吧!这样,他又可以开始学着遗忘她了?
「安亲班?……喔……」他似懂非懂的。国中午还有课,所以樊士芬应该还在学校,小学午没课?孟秦不清楚。
其实他很矛盾,每天都在希望与不希望再度遇见的挣扎里,这种想法觉很幼稚,都几岁的人了,嘛还像小孩钻角尖──
忙碌是最好的治疗剂,也是逃避最好的方式,即使知这是暂时的而已,但,也好,总比被得不到的整死来得好。
可是,一次又一次重逢,他发觉心很沉重,像压了块重石,这块重石压得令他快不过去,越是想将它移除,越是沉重……
「叔叔好。」樊楚谦楼梯後停脚步,看一孟秦,是认识的叔叔,妈妈的朋友。
即使他从不认为恋上比自己年纪大的老师是脱轨的行为,可是在他人中那却是一种叛逆的表现,纵然他学业表现的十分优异,仍无法导正他人的观念──尤其挚他的父母。所以为了父母,为了顾及他们的颜面,在国他拼命重塑自己的形象,当了师长心目中可圈可的好学生,父母心中那个听话的好儿,循规蹈矩、奋发上,学业总是令人称羡的A,可是却变得一片空白。
没走上天桥,他就看见一群背着书包的孩童跑着、着楼阶好像很快乐,他等着让他们先来,看他们活泼乱,孟秦莞尔,想自己小时候也是好动又活泼,就像他们那样。
走办事,他却还是要走上天桥才能去开车,早上也是从天桥那边过来,这里彷佛只有天桥边才有空停车位。
正泰商场的收购已经就班照原订计画行,越来越步轨,等所有住都签属合约搬迁之後,老旧的正泰商场就将开始拆除,继而开始大兴土木,到时候孟秦也将归建,回岛总公司正常上班,到那时候……
可是他薄弱的意志无法克制。
中午过後正泰的事忙完,孟秦并不想多留在那里,不为什麽?失眠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没有那麽好的定力,遇见自己深过的女人还能之泰然,完全不当一回事。
原来属於樊士芬的记忆始终没从破掉的地方遗漏掉,反而占据了所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