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来……来了?”他极力咬着字。
垂眸看了看她的双,“好……好……了没?”
“甜……吗?”容温问。
“容温,我先走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来参加你的婚礼。”
她的悲伤被全压抑在颤音中,想寻求的希望此刻已经成为别人的曙光。
他说话仍旧磕绊,但比之前好多了,卿纯抬起手快速掉角的泪:“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检查。”
“我………我要结………婚了。”
这次她并没有逃跑,也没有闪躲的意思,而是直勾勾得看着她。
容温听不懂她话里的深意,有些茫然和惊讶,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笑得好苦涩。
容温要结婚,他能娶谁呢?他还能娶谁呢?
“可………欣………”
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是失去之后才开始追悔莫及的,人如此凉薄又贱,轻易得到的不屑一顾,万般难求的舍生忘死。
容温表僵,但那双里的失落难以掩藏,“那我………我少………个病友。”
“没办法呀,我好了,你还没好,所以你要持锻炼,迟早有一天会恢复正常的,加油!”
嘴里的草莓终于还是被咬破了,酸甜的汁充斥着腔,卿纯望着容温,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滞。
“卿………卿纯?”阮可欣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阮可欣捧着致的盒心中忍不住喜,她和容温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四年来的持没有白废,她终于可以嫁给最心的男人。
卿纯不明白,为什么上天只让她记得过去,记得他们之间的滴滴,独留她一人痛苦。
“恭喜………恭喜你…………”
不会再有她,卿纯早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人再能抢走的她的幸福,绝对没有人…………
卿纯,他便把所有的草莓都给了她,“你吃。”
“恭喜………你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卿纯明明知却还要问,不切实际得幻想着他说的是自己的名字。
她侧着仰与容温说话,哪怕只有半张脸,都能让阮可欣瞬间回忆起四年前的恐惧。
卿纯调整好绪抬起对着他笑容,“嗯,以后就不来了。”
“那请你………吃……吃这个…………”说着容温从自己的袋里掏了一包东西。
盒里摆放着她亲自挑选的婚戒,这次不会再有任何阻拦,也不会再现一个卿纯了。
一条灰的条纹手绢包裹着什么,容温低抬手,用僵的手指一揭开,因为肌肉萎缩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才勉打开了手绢,里面摆着的是几颗红艳艳的草莓。
“医生………一直要………我锻炼手指………你看,我可以………到这个了。”
她说完就走了,都没给阮可欣多余
“午茶………我偷的………很甜…………”
望着他,往日种种在脑海里跑灯般浮现。
“被狗咬了一,摔倒了,没事的过两天就好,我很的。”她仍旧对着他笑。
“我………要和未婚妻………结婚了,你要………要来参加……婚礼吗?”
嘴里的草莓甜味溢了唇,卿纯用力抿着,她不想咬碎更不想咽去,她怕吃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正常人几秒钟就能打开的手绢,容温花了快十分钟,但他依然很开心,还拿起其中一颗草莓送给了卿纯。
“容…………”
是啊,他该娶的是一直守着他深着他的青梅竹,而不是害他丢掉半条命的罪魁祸首。
阮可欣刚叫一个字,视线就被容温旁的女人牢牢引住。
似乎觉到了有人在看她,卿纯回过与阮可欣直接对视。
“容温,你会记得我吧,我不来了你不要忘记我好不好?”卿纯仰望着他。
卿纯满脸笑容得为他加油打气,容温动着嘴角也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但在卿纯里,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阳光帅气。
“我会……努力……康复,我会加……油,你也要………要加油!”
“你受………伤了?”僵的手指在红的脸颊上,卿纯差一就哭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