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间却毫不迟疑。
就如同向晓久终于绷不住笑声,和九几句对话之间,庄怀飞和铁手的一个对视,就立刻肯定了他心中的某个猜测一般。
瞬间竟都纷纷洒洒着掉落。
庄怀飞在义无反顾之余也不是没有遗憾,
当然,之前他也并不是就忘了天上飞着的白飞飞,只不过他在认铁手的同时、几个风来回之间,就确定了他这位好友果然仍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并未将天空疏漏了去。
为什么,铁手反而没有动?
庄怀飞仍然义无反顾。
他总是相信:
――这两人确实是真正的知交。
诸零件中大者如机翼,单只一片的积,就能有两个白飞飞那么大;
可他依然定地认为,铁手的自己人,必定是他的自己人。
――多半是个死。
小的自然是需要真气协同燃气行局微作的那些,最小的细若发丝、长亦不及绿豆――
哪怕他的耳力极佳、判断准,早在飞起来的同时就算明白,以那风声预示的力,救坠落者的代价,极可能是他自己重伤。
庄怀飞这才想起他从原来的小路转过这边来的初衷。
――重伤还是轻的。
这种依靠真气与燃气一协同驱动的武侠版飞机,虽不及向晓久那个飞鸢玄乎,却也不完全等同于普通科学侧的纯机械动力型。
当然,知交也有很多种。
所谓知交,不一定不要深交,却一定很有义;
天上飞的,是自己人。
庆幸他虽早在去年就得了准岳父的准允,却因为这事那事忙乱不休,又不舍得委屈了恋恋,到底还没来得及成婚。
可遗憾之余,更多的确实庆幸:
――铁手的自己人,当然也是他的自己人。
这样的知交,总有交报的特殊方式。
也不一定需要日日相伴、时时相问,但只要山有相逢,一个神就是一种默契。
所以庄怀飞成了最先飞起来、想要接住白飞飞的那个人。
即使上一刻,他还在温柔着她的温柔、甜蜜着她的甜蜜。
铁手没动,一定有铁手的理。
但他们共过生死、同过患难,并一起从生死患难之中熬生天、熬如今这一片天……
所以早在庄怀飞确定肯定了铁手这两位上峰究竟“上”到什么程度之前,他已经确认了:
“极可能”的意思是:不死也要重伤。
落时带起的风声大,
庄怀飞心中恋恋不舍着他的恋恋。
也许庄怀飞和铁手的知交还不是三观极度重合到几乎心灵应、你说上半句我立刻就能接半句、有时候我都忘了要说什么可你一定知的那一种,
这一散架可就着实了不得了,
他甚至没有去想:
说是飞机,只看模样的话,倒是和翔翼很有几分相似,只是其中多了一些燃气趋势、又还要真气行细微作的机关罢了。
更庆幸他始终尊重恋恋的矜持,两人虽有些亲密之举,却到底没亲密到会耽误了她的地步。
虽然在确定双九份的那一刻,庄怀飞心里就暗暗发苦、极为担忧他的自己人恐怕未必都是铁手的自己人。
飞机本坠落时带的风声也大,
坠落到半空的时候、飞机忽然解闹的动静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