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每一次都能把话说得并不叫皇帝反。
即使是倪御史那样被人背后嘲笑为淤泥脑袋的家伙,
然而倪御史也罢,其他暗戳戳想着找诸葛太傅麻烦的也好,又或者纯粹好奇的……
不只倪御史,那只花了二旬余就建起来的新安北坊,满京城哪个不稀罕?哪个又没去试过那好平整的灰石路呢?
虽说太过婉转的表达导致并不总能叫皇帝接纳谏言,好歹十次里能劝动皇帝一回,也总比被打发到边城小镇一事无成的同僚好一。
至少也能看诸如筑堤修路之类的好来。
倪御史甚至还挖过民居的墙,还用各种温度的和酒、油等,尝试化灰石路!
嗯,远的不说,因为华阳扩建而迁走的百姓,向晓久来了之后才想起来要叫人妥善安置的可怜人们,这不足月的功夫就重新过上有瓦而居有房的好日,靠的不就是泥吗?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将特殊耿直技巧磨砺了二十年的耿直人,都有忍不住要真.耿直皇帝一回的冲动。
――对那位大师别提多仰慕了!
新安北坊的建筑工艺极其背后的大师一时风靡全城。
如今,那个开发这么一个快速便捷无懈可击的、或者最起码暂时看不什么弊端的建筑工艺的大师,就被皇帝抱在怀里。
分明是陛昏庸,是把一个好好的奇人折辱了呀!
谁都没能找新安北坊的什么不是来。
什么妖娈祸国?
能混到朝会上的就没有蠢人。
――倪御史是河西人,黄河患素来难治,本朝更因黄河上游区域分别被辽金西夏诸国占据、难以统一治理之故,于黄河游的河北西路、河北东路等地,患尤其难治。
总有那么一些人,没有诸葛太傅和傅宰辅的先机,却也很知要讨皇帝的巧儿。
哪怕不能如诸葛小花傅宗书那样看到新安北坊建筑工艺在民生军事等方方面面的战略用途,
他们或许没有倪御史那般,对“安王就是新安北坊建筑工艺背后大师”
――在挑剔不新安北坊建筑工艺病的时候,倪御史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东西用在利方面的好。
先帝作证,太祖太宗在上,倪御史别看仿佛二十年如一日的耿直撼,其实很有自己一番参奏的特殊技巧。
……总而言之,这是个和杨先生极其不同的耿直人,却又是个和杨先生一样有自己特殊耿直技巧的耿直人。
倪御史简直痛心疾首!
因为新安北坊的建设被教给诸葛小花总揽的缘故,这些天诸葛神侯府不知“招待”了多少明里暗里的访客。
书负责为封王圣旨的合法背书,诸葛小花就着重宣言泥奇效。
又例如,同一个新安北坊,要是揽总的不是素不因公事打压人的诸葛太傅,而是傅宰辅又或者别的什么人,倪御史便是要挑病也不敢挑得那么光明正大,挑病如何参奏也必要思量再三。
如倪御史之,倒不至于生什么将那位开发这种绝妙建筑工艺的大师收中的野望,却也同样满钦佩与敬仰。
可惜没得机会。
――讲理!如果给倪御史找新安北坊制滥造之,纵使负责监制的是诸葛太傅,倪御史也一定要参他个焦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