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侠一去就隔了好多年,战乱突如其来,双方的书信都石沉大海,薛向每一个路过雁门关的商人询问少侠的名字:刺杀安禄山、守卫太原……可惜薛没有少侠那见微知著的本事,无论如何也拼凑不他的行迹。
而时间总比他想的要快一些,薛就和雁门关外游的豹一样长得很快,往日的孩逐渐张开长大,他不再像儿时那样站在关等待少侠或者另一个不会再现的人现,即使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想起那些冬夜夹在篝火上的野兔,那些神秘诡异的故事。
但是薛从没想到他们再次相见时会是这种场景。
他当时已经有半个月全靠换岗间隔中的小憩活着了,边关战事吃紧,少侠越过战线将一支鸣镝箭到他耳边带来援军消息,一如既往的神兵天降,似曾相识的狼狈不堪。
他们只是在营地门匆匆见了一面,宋森雪拦了他一把,薛只听到风夜北和少侠在主帐里争论着什么。
“让薛来吧。”燕忘在帐里说。
在薛的印象中少侠永远是一副温和的好脾气,鲜少有这幅与他人对峙时的样。他想起来同袍们在篝火边小声地说起雁门县的离奇往事,他们说那时的少侠有像是薛直。
“人手不够,我知。”少侠开,“我一个人去。”他语气里有种让人心惊的决绝,“门还开着,我必须去。”
什么门?薛心里的疑惑徘徊着: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怎么…什么也不知?
“薛呢?”燕忘难得一些犹豫:“如果让薛跟着你……”
“不行。”少侠,“薛不行,他得留在这里。”
薛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委屈,几乎脱而的疑问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薛去西侧长城。”风夜北,目光却是看向少侠:“让薛接应你,如何?”
他们的目光相接,少侠略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这样吧。”
薛没带上他的不停队,而是被燕忘指派了另外一支很是面生的锐老兵。一切都不是很合常理,而少侠似乎觉得没必要和他解释,只是走在靠外的长城一侧,脱了手套在墙砖上摸索着。
西侧长城地势陡峭,连敌人的风筝都飞不过来,远离另一侧雁门关的战事,竟然还有几分天地俱寂的觉。耳畔全是风声和上的玄甲在行走时发的细微磕碰声。
“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故事?”少侠突然开,他专注的侧观察着什么,语气听起来似乎只是单纯地在巡逻中的闲聊,“其实都是薛统领讲给我的。”
这句话听起来没没尾的,薛想开说些什么,却被少侠抬手打断了。
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这块碑前。
“西去雁门关四里,非我玄甲将士速速回”
“上元元年玄甲破阵营统领薛礼公仁贵立碑于此。”
少侠越过石碑往望去,那是一片亘古以来的深渊。
3
薛燃烽火的那一刻,雁门关的狂风卷起的积雪遮天蔽日。
那些陌生的面容与他肩而过,他所熟悉的雁门关从倒影中浮现,跨过生死和两百年的光阴与他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