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只是我病的这几天只能躺床上，好不容易神了，边却连个调教对象都没有，实在有想他们。”

        如果当时她选择挣扎、对他咒骂，或者任何憎恶之，那他就会信自己的复仇是对的、自己是不被期待的，他会在杀了她之后也不回的离开，再继续过着亡命天涯的日。

        “我知你从没考虑过我。”稍作停顿后，他又轻：“……但你可知，我曾无数次设想过，倘若有天你问了我、要求我……我未必会拒绝？”

        在一片浑沌中，有谁能拒绝对光的追逐？他违抗不了本能，所以他接住了、牢握了，哪怕这个给他温微光的女人奇怪又难懂，但若有朝一日他可以大到不再需要依附，他想，他会愿意回过来予她回报──

        时间分秒而过，两人仍是相对无言，但就在夕琉想着该如何缓解气氛之际，忽又听见凌枭开：“……我知。”

        “怎么？你担心他们的安危？”

        “你说唐戟这几天都和云英待在一起？为什么？”

        此言一，气氛骤然凝滞，这就算夕琉看不到外面的况，也知凌枭现在一定已经气疯了。

        “……”

        “但你分明──”

        “……”

        ……他本来是可以忍住寂寞的。

        在她睡醒前先为她熬好粥、在她洗浴后昏昏睡之际为她发……他在凌枭上看见唐戟不曾到的无微不至，这种觉很奇怪，因为他以为对方会时时警戒着自己的存在，但事实却是那胶着而深沉的视线总是落在她上。

        他还年少，读不懂对方的执着何来，但他知自己介意。

        他见不到两人的表，只知宁昭莲选择沉默，而凌枭没有善罢甘休，接着又是一连串语气不好的质问：“一个云英还不够吗？难只要能让你调教，你都照单全收？你就不怕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

        否则那个于、向来表现地不可一世的凌枭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

        ……应该是他听错了吧？    ！

        这回凌枭的语气少了剑弩张之态，竟是多了几分落寞。

        “他们……？！喂，你也对唐戟手了是不是？！你怎么敢──”

        可是她不带怜悯的包容令他迷惘、濒死之际仍声声的保护让他动摇，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有过家园、有过归，而今受到的温是睽违已久的失而复得……

        “云英向来乐于写信给你，既然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那一定被留在营里……以前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之后应该要打仗了。”

        “……？！”闻言，夕琉顿觉一记五雷轰，连忙捂住了嘴。

        他发现自己仍对未来抱有期待。

        凌枭上有他所没有的东西，那人能为了守护而战，而他杀戮只为自己。

        至此，宁昭莲总算回话，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夕琉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嘲讽的意味。

        “你长得也好看，但我从没考虑过你啊。”

        “恩……打仗阿……”

        “皇商、将军、夕族……是不是无论份地位，只要是略有姿的男人你都可以──”

像唐戟，但就算没有主关系，他总觉得凌枭对她也近乎是百依百顺。

        灭族遭遇让他心中满是黑暗与仇恨，自幼习得的利用与投机在无人引导的况让他变得狠戾扭曲。在遇见宁昭莲之前，他从不知何谓罪恶，也不知原来依附久了，再薄的人也会变得弱。

        “你错了，我并不是谁都可以。”

        两人的声音自门的另一边传来，由于音量渐大疑似起争执，夕琉蹑足靠近，待在门边静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