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芽不满他的敷衍,戳了他一,“应该能中吧,三弟本来就聪明,这回又有妹夫帮他。”
送走薛松,叶芽开始掰手指计算薛柏归来的日。
看着炕桌空空的那一边,薛松和叶芽的心都有些沉重,薛树不知这场考试的意义,可他想他的三弟了。谁也没有心思说话,吃完就洗洗睡了,分屋而睡。
作为十六岁就中解元的举人老爷,作为从小就对官场耳濡目染的京官弟,无论是对科考项目的应考经验,还是对国家时事的分析,他都有资格薛柏的老师。薛柏在县城读书的那两个月,散学后常常受他之邀去县衙拜访,两人坐在书房里交心得会,亦师亦友亦亲眷。待乡试近,林宜修更是亲自陪薛柏去省城赴考了。这事传到杏耳里,小丫脸红红的,里满满的全是甜蜜。
叶芽本没留意小厮的称呼,脑海里只剩一个念:中了,薛柏真的中了!
这天,她正坐在屋里给杏枕套,大门忽然传来一声叫喊。
举人啊,多少学熬到白发苍苍也不过是个童生秀才,薛柏才十七岁,就已经是举人了!
她喜
薛松搂着她,一一摸她的长发,“我哪里知。中了最好,不中也没关系,他才多大。”
薛树很快就睡着了,叶芽轻手轻脚地去了东屋,刚屋,便被薛松抱起扔在了炕上。
两人半个多月没见,自然好好亲了一番。事后,叶芽窝在薛松怀里与他说话,“大哥,你说三弟能考中吗?”声音里带着愉过后的沙哑,在这清凉的秋夜,却让人心安又享受。
她急忙穿鞋地,和薛树迎了去。
农活才回来,每次回家也就待两三晚。人就是这样,哥仨都在边,叶芽因为晚上应付不过来,盼着他们走,现在一都走了,她又想的慌。特别是远在县城的薛柏,她会担心他读书累到,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已,担心他衣着朴素被同窗看不起。
叶芽捶了他两,不过这事的确抢心思,没过多久她脑里就只剩上的男人了。
提起这个,就不得不说,林宜修是真心喜杏,这从他对待他准三哥的态度就知了。
门立着个生的灰衣小厮,瞧见叶芽他们,他先行了个礼,笑嘻嘻地:“回亲家二爷二夫人,小的是林府的,大少爷边的跟随。昨儿个发榜了,三爷中了一甲第九名。因在省城还有些应酬,我家大少爷特派我先回来给两位报喜,后半晌县里的差役估计也该到了。”
去年中秋,饭后大家一起去镇上赏灯,闹闹,可今年家里少了一人,薛柏正在考最后一场呢。
“嗯,咱们都沾杏的光了。”薛松附和,说完,重新压到叶芽上,低声:“好了,别想那么多,再有几天三弟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他天天住在家里,自然会让你好好疼个够的。现在,这里只能想我……”大手暧昧地她的,一腰便了来。
担心着,想念着,日就在一天天的牵挂肚中过去,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中秋。
他这一声二爷二夫人,喊得十分顺溜。也是,就算没有林府这门关系,薛柏年纪轻轻首考就得了这么好的名次,明年只要没有意外,捞个士应该没问题,薛家人现在完全当得起“爷”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