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这我不否认，哪怕余生让我跪地不起地赎罪，我也心甘愿。元祁，你我上辈定是仇人，这辈才这般剑弩张！来吧，决一死战！”

沈执抬眸望了望天，怅然若失：“元祁，你真的一都不我吗？真的一都不吗？我在你心里，真的一都不重要？”

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沈执摇：“元祁，我同你之间再无任何话可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既是元氏族的事，我便不让任何人手，你我决一死战，是生是死，是输是赢，这一次我都认了！”

功败垂成，生死由命。

谢陵：“好，我尊重你的意思，但你要知，你若死，我绝不独活！”

元祁剧烈地咳嗽起来，吐了满地鲜血，还夹杂着破碎的脏，仍旧一言不发。

沈执侧首同谢陵：“哥哥，允我最后任，这一次，无论输赢，我都认命了。”

沈执得了夏司半功力，实力怕是在场无人可及，因上次在右手上吃了亏，这回直接将右手背在后，不给元祁任何可趁之机。

“好！有骨气，朕倒要看看，朕一手养大的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他其实至始至终只想讨个公而已，可元祁好似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

二人并非一回对立，可这一次终是要分个输赢。

元祁侧过脸去，一言不发，似乎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

元祁攥着剑往后倒退一步，一鲜血了来，沾湿了龙袍。

元祁话风一转，剑指着沈执，言辞冷冽：“可你却因一己之私挑起了战火，置全天苍生于不顾！沈执啊沈执，你名不正言不顺，即便当了这个皇帝，也没有谁真正服你！”

元祁：“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阿则，你与朕十多年兄弟，骨肉至亲！朕养育了你六

元祁再不同他废话，两人真刀真枪打了起来，若说此前还有些顾虑留手，现如今却招招狠辣，双方都不留面。

沈执略带怜悯地望着他，觉得此生甚没意思，小半辈都活在仇恨里，鲜血本无法抚平他心里的伤，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再一抬眸，剑尖离他咙半寸之遥停了来，沈执静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地将沈执护在后。

“阿则，朕乃正玄十七年继承大统，东陵第五十六代皇帝，封号文恒！朕十五岁登基，当夜置了所有皇弟皇妹，以及诸多王爷，登基两年重夺政权，将宁王远贬至雁北！数十年如一日为国劳，殚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这盛世如朕所愿，国泰民安！朕问心无愧！”

“真的一都没过吗？你打我的时候，有没有过一心疼？”沈执神失常似的，哑着声儿：“我从始至终，就想听你个歉，真的有这么难么？”

沈执低声应了，提剑飞上了台，同元祁对立而站，冷风在二人间席卷。

不过电花石火间，二人已经过了数百招，各受了些轻伤，沈执趁机一剑将元祁面挑飞，一只浅灰的睛。

元祁笑：“刺啊，怎么不刺了？杀了朕，你就是皇帝了，杀了朕，你就大仇得报了，来啊，杀了朕！”

沈执极其失望，又问：“元祁，你当年为什么要救我？”

元祁敛起笑容：“杀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