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安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说话的语气不禁也变得严肃了些:“怎么能不吃午饭呢?会把胃饿坏的。”
“因为我俩没,过不去了!”许知意冷冷地盯着他,语气僵,“你不我,我也不你了。”
他还是不懂,只是呐呐地说着:“为什么……”
手指摩挲了两纸张,才有些颤抖地拿了起来。
她直接拿那张回执单拍在贺晏安的小桌板上,力不算轻,连打包盒里装着的粥都跟着震了震。
许知意也不惯着他,她背的还是昨天的包,当时离婚登记申请受理回执单她直接里面了。
许知意放手机,接着说:“贺晏安,你不是想不起来你车祸之前的事吗?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你。昨天午两,我们是约在民政局申请离婚,离婚你知吗?这我不用跟你解释了吧?”
就算贺晏安现在大脑认知了问题,那也不能抹掉他之前对她造成伤害的各种行为。
小桌板翻了起来。
当时他问的时候,甚至都不愿意思考一。
白纸黑字,艳红的公章。
“怎么只有一份?”贺晏安拆开包装袋,疑惑地问许知意,“是了别的饭还没到吗?”
“关心?妻?”许知意嗤笑一声,转不耐烦地咂,“啧,算了,本来想等你好儿了再跟你说的……”
贺晏安还是不能理解,在他的认知里,他和许知意正好,他一没劈二没家暴,洁自好,私生活净,从来不参加什么奇怪的聚会,理来说他们怎么都走不到离婚的程度。
“是我错了什么吗?”
“不可能。”此时就算看到公章,贺晏安也还是不信。
“我关心自己的妻有错吗?”贺晏安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知意,多少有被她尖锐的态度刺痛。
贺晏安问了和许知意过去找他签离婚协议书时相似的话,语气委屈不安地说:“我怎么会不你呢……”
现在的贺晏安又不记得那些事,许知意死了没几天的良心忽然不安了两秒钟,总有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的罪恶。
“我不想吃,你别我。”许知意翻手机给罗莎发消息,对待贺晏安的态度算不上好。
“你自己看,公章。”
而现在,脑里缺弦的贺晏安倒是终于愿意思考了。
贺晏安显然不相信:“我们俩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不可能,你骗我。”
那个时候贺晏安说的是“什么叫我不你”,语气中满是质问,充斥着主观判断,他只觉得说这句话的许知意很可笑,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
许知意越听越烦:“贺晏安,你现在脑不清醒我不跟你计较,我说了叫你别我!”
许知意或许会因为自己一时怒气上的言行到愧疚,可她不是圣母,说了要离婚就要离婚!
不过很快她就把心底那没二两重的罪恶压了去。
许知意坐在陪护床折成的小沙发上,说:“我没胃。”
“你信不信!”许知意彻底没了耐心,“离婚协议签了,民政局也去了,你别想耍花招一个人去取消离婚申请,你要敢单方面取消离婚申请,我就直接走诉讼。”
贺晏安有些怔愣,还着的粥悠悠地飘着气,他伸手去拿那张回执单,薄薄的一张字却好像有千斤重。
上赫然写着他们的名字和和个人信息,看上去刺得很。
“多少要吃一,我记得这家的蒸饺还可以,过来吃。”贺晏安并不在乎许知意冷淡的语气,只是担心她把自己胃饿坏,想招呼人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