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这个志愿者协会,花了大把的钱,却只换来那几句夸赞,是太不值当的事。
都说女人是花钱的动。
小洁虽然平素里没有向晓虎要这要那,可光是这一,就让他一整年的积蓄都泼了去,好不心疼。
回去的路上,晓虎一言不发,默默地开着车。
小洁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说:“你不开心?”
“何以见得?”
“我就觉得你一副不开心的样!”
“别乱说!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真的吗?”
“真的!”
“嗯……我决定了,要再去西疆支教一次。这一回,得去上两个月!”
小洁说。
“啊?你还去?”
晓虎吃惊地差把车开到路边的人行上去,“你还真把这事当正业了?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停着呗!”
晓虎把车在路边停车位上停稳了,说:“小洁,我跟你说。我并不反对你去参加什么志愿者协会,也不反对你去支教。可是,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很是让我放心不!”
“你放心不什么?”
晓虎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就算在读书的时候,学校里帅哥成群,凭着他毫无特的相貌,坐拥系花,也没觉到如此之大的压力。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这个压力来自何方,好像只是概念,手不及,又无法解释。
“小洁,你看这样可好?”
晓虎说,“全国范围,需要支援的贫困地区还很多,你换个地方怎么样?”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
“我觉得……嗯,西疆那个地方,有些太远了!”
小洁说:“你不懂!越是远的地方,所以才需要我们心的支援,我已经对那片土地有了,如果非要让我换个项目,我一定会不适应的!而且,你没有看到过那个支教一辈的老校长,跟他比起来,我现在的这些,简直连鸡蒜都算不上!”
晓虎叹了气:“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全心都扑在那个上面,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如果到时候忽然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为孩准备些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并不介意没有孩!”
小洁撇着嘴说。
介意?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刀,扎了晓虎的心里去。
虽然大家嘴上都没有明说,但在小洁的心里,似乎已经认定不会生的那个人就是他。
晓虎没法辩过小洁,只能沉默地拉开车门。
“嘛去?”
“买杯咖啡!”
“切!”
小洁又不屑地哼了一声。
也许在她的心里,又在开始衡量,一杯三十多块的星巴克咖啡,该能换成孩们多少顿心午餐。
小洁要的事,就算天塌了,也要去。
所以在几天以后,她又搭上了飞往西疆的航班。
晓虎闷闷不乐,却还是没有阻止。
每次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引发一场冷战,因此他已经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
小洁临走前说:“晓虎,现在好了,有你我的后盾,我什么都不怕了!”
晓虎说:“去了那里,你可不能瞎闹!”
“我怎么会瞎闹?对了,有工夫帮我打印一张画廊的转让公告,贴到门去!”
“你要嘛?”
“既然专心公益了,我决定不开画廊了!”
“……”
“你放心,这几年,我也攒了不少钱,就算没有收来源,还可以支持我几年的开销的!”
“几年以后呢?”
“你在担心什么?”
小洁有些生气,“几年以后,说不定我对慈善这门事业不再那么上心了,还会重旧业的!”
晓虎想想也对,小洁说得并非没有一理。
都说女人是的,除了金钱,其他任何事都不会有三分钟度,但愿小洁的这个三分钟度能尽快挥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