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总是拿她没办法。父亲很在意她的喜恶，对于他提的质疑并没有很在意。“文人嘛，总是肆意些，不妨事的”，父亲说。

        以前他总以为她会一直待在他边，现在才发现这些事远不是他能控制的，尤其是她的心…当顾翌淮来，发现顾心已经睡了。她侧着正对着阳台，怀里抱着一坨被，呼匀称，睡得正香。

        在离开大厅后，她站在二楼的楼梯上，能听到顾翌淮与顾父谈话时低沉的声音。大概是谈得不太顺利，他原本平稳的声线慢慢有些起伏。

        他来时昏黄的灯光也掩盖不了他脸上的阴霾，当看见她正坐在二楼楼梯拐角，他脚步顿了顿，避过她上了楼。

        床很大，他睡在床边，离她远的好像隔了一条楚河汉界。顾心翻个了过去，捞起他一只胳膊枕在脑袋，整个人窝他怀里，紧紧的贴着他：“要这样。”顾翌淮垂睛看她，推她的肩膀想把她推去：“这样不好，阿。”顾心便把也搭在他上，两只手臂死死圈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侧。

        他换好了睡衣，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最后，他轻轻掀开她的被，蹲手伸她的背，要将她抱起。

        顾翌淮在阳台上站了很久，远城区的灯光逐渐暗淡，只能看见零星的几盏灯，忽明忽暗，余的全是阴沉，像他此时的心。

        她有时候在他面前就像个无赖，顾翌淮心想，但

的，隐约带着他上的味。

        ------------第3章她想起晚间两人回来的时候。面对父亲的询问，她笑容灿烂。

        他不喜徐致深，也许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傲慢无礼，更多的应该来自于顾心对他的态度。她似乎很喜他，她说他有趣，并与他相愉快…愉快？他呲笑一声。他这个妹妹自小与人不同，单纯、不通事理，对新奇的事总是抱有莫名的好。

        她原本垂在侧的手臂，像蔓延的藤条一缠住了他的脖。顾心睁开睛，神一片清明，她说：“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原来她刚才并没有睡着，顾翌淮叹了气，将她重新放回床上。盖好被，他绕到另一侧掀开被躺了上去，柔的床榻因为他的重量往沉了沉。

        “非常愉快！”她说。旁边的顾翌淮侧过看她，珉着嘴唇没有说话。父亲倒是很兴，觉得自己没找错人。

        顾心翻过，枕在自己的小臂上，透过白的窗帘看着阳台上那个男人的背影，慢慢的闭上了睛。

        “就要这样。”她在他耳边模模糊糊的嘟囔着，秀气的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