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安静尴尬转，接着剁她的馅料，程风则将举在手里半天的调味瓶放，顿了顿，无声笑了，再转取来腊切片。

程风转看她，反问：“我看起来很紧张？”

“原来你也看菜谱啊？”安静到讶异，像是想和他找到共鸣，“我以前学菜也买了好多好多。”

还是别人送的，而她刚才在店里说的那几菜都是他那本菜谱上没有的。

他犹豫会儿，面不改让她提议。

后来他们照例商量起午餐吃什么的事，安静便是在这个过程中隐隐觉察奇怪的。因为是程风主厨，她便觉得应该由他来决定菜式，不过程风显得有些犹豫，丝毫没有邀请她吃午餐时的自如。

安静正好昨晚就想吃油豆腐肉，所以最先提议这个，程风听完却表示他可能不会，她又想了想，问他茄汁肉或者莲藕肉可不可以，程风想起他曾经试过的怪味肉，再次否定了她。

这时安静的八分信任就已经只剩五六分，索问他最拿手的菜的是什么。

于是第一菜就这么定了来，她又问他第二擅长的菜，程风这回思考很久后说棕榈街祝送的腊还没吃完，也许可以拿来炒荷兰豆。

他计划里的三样菜都不复杂，只有糖醋里脊需要多炸两次会比较麻烦，

“……”程风沉默看看她，好久才说句话，“我只有一本。”

周绪不气馁，推了推镜转问安静，安静短暂地纠结会儿，在程风的注视义正辞严告诉他今天程风说了算。

菜谱？

大概是看穿她的想法，程风镇定补充句糖醋里脊也是可以的，但就算这样，失去的信任终究是失去了。

后问程风介不介意带上他，他刚好也没地方吃午餐，程风当然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他。

他为自己解释：“我是在想菜谱上的步骤，已经很久没过这菜了。”

……

虽然今天是由程风主厨，但她还是想吃油豆腐肉，所以就只好由她这个副厨来今天的第四菜了。

“……”

安静对此语许久，再次觉得程风心思复杂难以捉摸。

她和程风一起准备材，她在这边剁肉馅，程风在那边腌里脊肉，她不时会看去他那儿，并发现他每次放调味料时都会迟疑半天，终于，在他往碗里倒完姜汁后她问他：“你很紧张吗？”

到这时安静先前的盲目信任又减轻些，得结论：他好像真的没什么拿手菜。

厨房里，程风已经将荷兰豆从粘稠的里解救，并且拖地板，安静则将捡起来的荷兰豆又清洗一遍，去掉尾之间的筋，和胡萝卜放在一起，而后检查起其他材。

“……”

程风稍加思索，回答说西红柿炒鸡。虽然普通了，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西红柿炒鸡是无数人的拿手菜。

“也……没有吧，不过你放调味料的时间有些长。”安静委婉指。

他十分刻意地凉气，“啧”了一声，程风则心大好，突然改答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