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听他这么问,嘴角扬起,他静静望着她,心习惯不受控。
就像是有把松撒到程风心底,他养在那儿的小松鼠扫起尾巴,他极力保持着从容,定睛看着她。
“你猜这是什么?”
“可我们才刚坐。”
“不用。”程风却一否决了她的话。
见他一副不太兴的样,安静展颜轻笑,坐将篮抱到自己膝上,告诉他:“这是我给敬先生准备的,再过十几天就是1125号的生日,我决定送他件冬天穿的甲,你觉得可以吗?”
她越发困惑,顿了顿说:“我不会生气的。”说完,又觉得她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如果我瞒了你一些事也不生气?”
程风的注意力重新落回那件甲上。深灰,一种鲜少现在安静上的颜,所以极有可能不是给她自己织的,倒更像是织给男的。
“是给我的吗?”
篮里放了几团深灰的羊线以及一件还看不是什么的半成品,程风猜测:“围巾?”
“其实我留是有话想和你说。”
安静和他对视,气氛莫名有些古怪,她便默默收起笑意,拙劣转换话题:“我们要走了吗?”
“那就再坐会儿吧。”
“想是想的,但你的冬天应该属于你自己。”
“待会儿去灵屋,你可能会因为一些事到惊讶……或者生气。”
“为什么?你难不想要吗?”
安静摇摇。
“……”
安静的冬天,也可以是给喜的人织衣。
安静愣住想了想这话,回神后浅浅的微笑:“可是给你织衣也可以是我的冬天啊。”
她腹诽句,带着人坐去客厅里,不等程风找机会开,她就跑去楼上拿了个线篮来,站在诗人椅前,将篮往茶几上一放。
“……”程风骤然失去兴趣,面无表,甚至很没理地想到周绪――他也是男的。
安静仍然抱着篮,又说:“你要是也想要,等我给历先生织完围巾就织给你,反正冬天还很长。”
历先生就是昨早那位红围巾老人。
他意识这样想,问后才到些微的忐忑。他好像有自恋,她还什么都没表示,如果不是该多难堪。
程风那微弱的难堪和没理的嫉妒瞬间消失殆尽:“我觉得很好。”
他吻郑重,安静不由得生困惑:“什么话?”
瞒了她一些事?
瞒她就算了,居然还是一些?安静反悔:“那我可能会生气。”
她尴尬“哦”了声,这时程风忽然挪动了位置,坐来沙发尽,离她的诗人椅更近。安静呆滞抱着线篮,只有珠随之动了动。
“嗯……差不多,”她告诉他正确答案,“是在织甲。”
“那就是衣?”
他嘛?
心想也对,不过这话由他来说真是太不客气了。
终于,她在笑了两秒后又朝他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