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初十四好奇。
宣王殿被安置在兵备司,薛放赶到的时候,正见两个王爷的亲随,把陆岳的手臂剪住,大有不利之势。
宣王:“你不要放肆,别忘了你如今已经不是北境的督军了。自己也是个待罪之人,还敢如此?”
薛放皱皱眉,迈步向外。
瑶儿的脸通红,捂着脸:“十七爷……”她虽然害羞,依旧:“其实、其实小猷、是个英雄来的。”
宣王抬眸看向他,淡淡:“有军功之人,你指的是藏鹿的匪首吗?”
就在这时,穆不弃起:“王爷,末将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宣王拧眉:“薛不约,你是在袒护他们吗?”
于是薛放写信给牧东林,叫他赶紧把小猷送回来,不料初十四对他说:“五哥早看上那个廖小猷了,好不容易把他了去,轻易怎么会放回来?我看你趁早叫这姑娘也去西北。”
薛放吃惊地看着他:“我看你们真是贪心没够,一个两个的都跟拐一般,走了小猷不够,还要再走一个伶俐丫?还想要谁啊?定北城这些人任凭你们挑行不行?”
陆岳听着这话,中不由了泪。
薛放正要回答,小林自外来禀告:“十七爷,威远的穆将军到了,不过……宣王殿先前把陆都尉带了去。”
薛放嗤之以鼻:“别在这里白日发梦,那我也得给才行。”
初十四笑:“你要真给挑,五哥可不会客气。”
形?再说,小猷那个傻看着也不像是个有人要的,你要不嫌弃捡了去,我却也放心。我还要谢谢你呢。”
薛放笑了几声,:“债多不压,反正我是有罪在,索再多一桩也无妨,王爷如果认定他是个匪首,那我就是个私通匪首的人,实不相瞒,我还跟他们拜把了呢,王爷想怎么对付他们?杀他们脑袋?也行,先从我开始!毕竟我是以北境督军的份跟他们结义,我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自然要从我开这个,才能杀一儆百!”
穆不弃:“王爷容禀,末将不敢替任何人说,只是从北境大局发,如今北境方定,正是百废俱兴之时,安定人心乃是第一要务,倘若这时侯对陆岳等人手,势必会惊动其他绿林中人,到时候人心惶惶,只怕北境又将是绿林四起的形,如今北原虽要同我朝议和,但这是因为北境乃铁板一块,万一北境乱,自然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还有鄂极国……反而坏了
宣王眉深锁。
薛放:“王爷的什么旨意?要对有军功在的人如何?”
初十四敛了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起?你知仪儿在哪里?”
陆岳的脸煞白。
薛放:“我只是秉公直言。什么时候说真话也叫袒护?”
薛放当然知,不过是看着这丫抹不开脸,所以故意那么说就是了。哈哈一笑走开了。
那两人踉跄后退,喝:“薛督军,你这是什么,这是王爷的旨意,你难要违抗王命?”
薛放:“不知,所以我打算去问一个人。”
陆岳叫:“薛督军……”
薛放心一沉,箭步上前喝:“住手!”
宣王的目光瞥过侧的几名侍卫,才又淡声:“穆将军,你若要替他们说,最好斟酌斟酌再开。”
里间众人转,却并没松手,薛放走到跟前,抬手一挥,直接将王爷的侍卫推开。
“我不知什么藏鹿的匪首,”薛放却面如常,冷笑:“难王爷没听说过放屠刀立地成佛,当初我招抚他们的时候,便许诺过,一同抗敌,绝不追究,他们也确实到了,最后跟北原一战,三魁四旗死伤不小,就算有过往种种不是,有了这场大义死战之功也能功过相抵了,如今他们是定北军的新军!就算是王爷,也不该如此卸磨杀驴一般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