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先把爷公伺候好了。”
“薪火相传,儿媳妇要当家,公公给种上。”
这一拍板,众人哼哼唧唧地,不免又嘤嘤起来:“爷俩得一块。”
连连摆起手来,又推了推老伴儿,“你替我吧。”
而当她和丁佳把烟叼在嘴里火时,好事者早就备在一旁,一次一次,再度为难起来。
“这香火最后还得由儿媳妇往传,老公公还不把火种续上?”
说书唱戏的要是不整荤段本就
“火得让公公给种。”
幸亏赵解放是个大嗓门,话说来时,男人们早已打了鸡血般,妇女们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推着陈云丽和丁佳凑到杨廷松和杨刚父面前。
赵解放倒没拦着书勤:“尝尝儿媳妇的味儿吧。”
杨廷松跟老伴儿一错珠,李萍心领神会,当即扬起手来:“这么着吧,我看就由云丽替佳佳敬烟吧。”
看着起哄的人群,杨廷松笑得合不拢嘴:“心意到了就够了,就够了。”
“公公给儿媳妇传香火喽……”
李萍坐在椅上,一边笑一边摇起脑袋:“这个解放呀。”
他说一句,众人迎合一句。
赵解放提起香火这个词,人群就又炸开了锅。
嘿笑中,面向陈云丽和丁佳:“公公还行吧,给种得咋样?”
喊完,他看着杨廷松和杨刚父把烟夹在手里,示意二人不能推辞,待看到他俩放嘴里去,忙又问:“儿媳妇儿这味儿着不?味儿正不正?儿多不多?”
书勤心里叫苦,我怎么解围?往前一闯就给赵解放拦了来:“新郎官倒着急了?先稍着,后面跑不了你。”
声嘶力竭的喊叫中,杨刚自然被妇女们推来说事儿,“您老不来他怎么接力?”
众人齐聚的目光里,陈云丽把手里的烟往赵解放的面前一递,笑着开:“红红火火呗!”
陈云丽不漏痕迹地看了杨书香,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杨伟笑肉不笑,心里暗骂着赵解放。
自己哥哥搬起石砸自己的脚,谁让他找这个混不吝的?不过毕竟是血脉相承,就从旁给书勤支起了招:“小二你还不过去给解围。”
“杨老伯可得给儿孙把好关。”
赵解放连连摆手,示意大伙儿不许捣乱,于此他又适时地喊了一声“新婚三天无大小”,又恰如其分地接了句:“江山给打来了,得把香火延续去。”
杨廷松满面红光,笑:“那就让我二孙女给我包块糖吧。”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星星之火蔓延去,杨廷松和杨刚便又给妇女们推了来,凑到了一。
“先来一段房……”
众人仍旧不依不饶:“到大三儿(香儿)结婚指不定什么时候呢,就得来一个,就得一。”
媳妇儿窘羞,不是书勤不想帮她,实在是泥菩萨过江,还不知自己有啥节目呢。
这一闹早把新媳妇儿丁佳臊得粉面通红,不停地巴望起杨书勤来。
“听我的,都听我的。”
烘托着气氛。
杂乱的话语声经由广大劳动人民的嘴传播来,带着翻浆泥土的新鲜气息,把伊河畔原生原态的淳朴展现来。
“不行!绝对不行!您老不能再缩了!”
“云丽,你这东家得给老爷思想工作。”
陈云丽若有所思,但很快就信步上前接过二儿递来的烟。
书勤隔着人群不时向西打量。
见此,杨刚笑呵呵地召唤起二儿来:“还不给帮忙拿烟。”
他咳嗽了一声,他看到排山倒海的人拥挤过来,他摸了摸袋,往人群里一挤,跑了去。
杨书香把手抱在前。
书勤见机行事,不等赵解放来问,立时接过母亲和媳妇儿的烟,递到爷爷和父亲手里。
“杨老师快来吧,爷俩看谁先房……”
众人不依不饶,“大家伙儿就想看看老爷这一喜烟。”
他虽说心里有谱――知娶媳妇儿的环节离不开荤,却也给目前这阵势搞得有懵――才第一阵就这样儿,大哥结婚时似乎还没这么大阵势,后面我可怎么应付?又巴望着二婶儿赶紧过来帮忙,不然真怯了阵,笑话可就闹大了。
赵解放大声白气地喊着,在满堂哄笑声中,又喊:“新婚三天无大小,公公还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