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a走了过去，语气柔和，她似乎心不错：“很久以前听Reid说你烟的时候，我有惊讶，但我更奇怪的是，Reid为什么会特意说这个。虽然你看上去不像个喜烟的人，我是说，你很像那种从小到大都很乖的优等生，但你是个成年人了，烟没什么问题吧，为什么Reid会对这件事这么印象深刻。”

卓桓声音平静：“排除飞行员纵失误。”

那可以控的30秒，他们尝试了四次。一次次地关闭，一次次地重启再关闭，然而，这架飞机没有听从他们的指令。飞机依旧在向右旋转，最终，走向不可控制的深渊。

伏城站在实验室的中央，他定定地看着那条记录自动驾驶系统的数据曲线，良久，他闭了闭，转离开。

***

将到一半的烟捻灭后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伏城问：“怎么来了，Lina？”

站在实验室外的阳台上，伏城望着远起伏连绵的山脉曲线，他轻轻了烟，忽然觉得平静极了。

从上百个数据中，一找最关键最重要的那一个。然后抓住它，找到真相。

一个是卓桓。

伏城：“嗯。”

一个是托尔・雷纳。

Lina笑了：“对，因为罗格318。”

Lina笑：“苏飞和老约瑟夫在忙数据分离的事，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来透透气？你也是来透气的？”

伏城回忆片刻：“我知。最近几个月这个况好了，但有时候，他半夜还是会醒。”

Lina：“我对麦飞的质量把控很有信心。我想，今天以后，Reid应该能睡一个好觉了吧。”她转首看向伏城：“你应该知的，Reid有很严重的神衰弱。”

但是伏城知，这个房间里有两个人可以到。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望向远连绵的山脉。

伏城早就知卓桓神衰弱，在他们在一起前他就知。

这个男人很难睡，他到了极，一轻微的声响动静都能

卓桓的电话响了，他对苏飞快速地说了句“把那30秒里的数据全剥离分开”，然后便大步走实验室，接通电话。

带着笑意的女声从后响起，伏城转首看去。

伏城：“嗯。”

Lina：“以前Reid没有这病的。”

在场的数十人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理这么多的信息。哪怕是调查经验丰富的老约瑟夫，通现役所有机型的伏城，都不可能到。

数据是不会说谎的。

他说完，众人才找到他所说的关键数据曲线。

――飞机坠毁的倒数四分钟，三位飞行员一直在努力尝试关闭自动驾驶系统。

麦飞实验室对伏城来说，并不陌生。

半年前他曾经和卓桓在这里待过两个月，他们受麦飞委托，帮忙改麦飞F475的起落架。

鼠标轻轻一响，密密麻麻的数据瞬间现在大屏幕上，攫取住所有人的视线。

伏城看她：“你觉得呢。”

卓桓：“嗯。”

“还是第一次看你烟，伏。”

默了默，伏城：“因为罗格318么。”

Lina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排除了飞行员问题，那只剩零件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