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叶霜星十三岁这年的立，李铖应了假期陪他去城郊游湖，少年的量条似的疯长，两人都已不是当初圆圆矮矮的小团模样，叶霜星懒散躺在船舱里，脑袋枕着李铖大，舒服的直哼哼，突然想起什么又皱起了眉。

        李铖看懂了他的意思，拍拍搭在自己肩的手，站起来与叶璜说话。叶璜的想法很简单，如今好友离世，李铖年幼失怙，他想把李铖接到自己府中与叶霜星一同教养。但李铖听罢只是摇了摇：“府中也来人问过我的意见，父母的抚恤算上府中的贴补，够给我安置一座宅院，另由朝廷钱请先生教我功课，但我拒绝了。”叶璜听他言外之意，顿觉虽在意料之外，但也的确是李江心的儿能的决定，少年腰背成一杆枪的笔直，言辞铿锵字字掷地有声，“李江心的儿，活着该在战场上驰骋，死也该是革裹尸，断没有躲在市井间汲汲度日的理。”

        回程时叶霜星依旧很是焦躁，对于自己父亲没有继续劝说李铖和他回山庄这件事十分不理解。叶璜看看自己没息的儿，心沉重解释：“狼终究是要回归属于自己的山林，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都不能成为将狼困在铁笼中的理由。”叶霜星听懂了这番话，只是仍旧心有不甘，“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个结果，最后只能郁郁闭上嘴。叶璜知他心中担忧，又安抚：“父亲会托人多看顾，你也不必过分忧虑。”

        李铖见叶霜星睡去，也不再言语，只是摩挲着颈间一个小葫芦挂坠神，眉宇间满是落寞。随后他眯着，了关于未来的决定。

        这一年的夏天，李铖十五岁生辰当天，叶晨星定京城最好的肆，两人对坐而饮，间或讲一些好友之间打趣的话，说一说各自在外的见闻。有趣事佐酒，不消几时，便都添了几分醉意。

        “近来我父亲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不求我有息，等再过两年给我说一门好亲事娶个妻回家，安安生生过日就是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有些不耐烦，把睛撑开一条觑了觑李铖已经线条分明的巴，换了语气续：“他在说什么疯话，少爷我这般芝兰玉树丰神俊朗的男，谁人得上啊，还不如把你娶回家得了。”说着说着就红了耳尖。

        李铖靠着船，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但实际上他在听到“等再过两年给我说一门好亲事娶个妻回家”这句话时，心猛的一，后面叶霜星说了什么，他就一个字都没听去了。好半天终于缓过神来，一手抚着叶霜星额：“又在说胡话，男娶妻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莫非你要孤独一生不成？”叶霜星听得此言，便也不再多话，又合上假装睡着了。

剩仅有的一光了。叶霜星也已不复两年前那般没心没肺，他握着李铖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安的话，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直直盯着李铖的睛，焦急之现于底。

        3.

        李铖心如擂战鼓，慢慢闭上了睛，却在心里唾弃自己：“我在什么？他拿我当挚友兄弟，我却趁他喝醉

        “你那时，哈哈，惊了，一屁栽到地上，”叶霜星一张脸醉的飞霞落红，说起年少糗事笑的打嗝，笑着笑着自己倒在了坐席上，一双早已是雾迷蒙不见半分清醒。李铖凑过去看他，两人便在这样的时机里越靠越近，最后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

        虽李铖自己表达了要接替父亲的想法，但天策府怜他年幼，前几年只安排一些安全的事务给他去，其间也有叶璜打过招呼的缘故，很一分事都是与藏剑山庄接洽，倒令李铖与叶霜星的走动愈发多了起来。每每李铖得了假，叶霜星便要带他去茶楼听戏、去郊外踏、甚而还有一次叶霜星玩兴起了，想要带李铖去花楼喝酒，被正直的李铖从门拖了回来。

        小孩把脸埋叶璜前襟，闷闷的“嗯”了一声权作回答，再也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