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们都是孝顺的。”她叹了一声，“今日这事臣妾知。端淑媛早几日还拿不准今日该不该让陶陶来，去栖凤与臣妾打了商量。臣妾思来想去，觉得皇上现能静养是最好的，赶紧把病养好比什么都重要，这才跟她说别让陶陶来了，省得皇上劳心伤神。”

他没有理会。

顾清霜引着她们离远了两步说话，柳雁红着眶还有几分委屈，岚妃却已只剩冷笑：“我生静宁的时候死里逃生，静宁弱多病了近两年，也不见他担忧过几回。如今自己不好了，倒嫌女儿不能在榻前侍奉了。”

现盼着皇帝宾天的，已不是一个两个了，不论朝堂还是后。

是以大公主便很听话，自这日起，再未踏门一次。后来柳雁不知从哪里得了些信儿，寻了个由让自己膝的二公主静宁到长的公主府里“借住”了起来，说不是为了避开里的纷乱顾清霜都不信。

否则那些指摘两位公主的言辞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地就传到了他耳朵里呢？

“先送岚妃和端淑媛回歇息吧。”她神淡泊地吩咐人，“皇上在病中，不免心绪起伏，了气也就过去了，你们不要乱嚼。”

顾清霜坐到床边，柔声细语地宽他：“皇上跟孩们置什么气？”

奉本这么多年，本若连他都保不住，真是白当这皇后了。”

她信柳雁就是这样与陶陶说的。而柳雁心底的算盘，她更是心照不宣。

人们恭谨应，岚妃与柳雁就结伴走了。顾清霜瞧一瞧不远的殿门，提步了殿。皇帝已由太医施针醒来，只是仍没什么神，躺在床上阖目静歇。

而二公主与大公主一样很听母后母妃的话，也是自此就再没踏门一步。

鬼使神差的，便有些风言风语飘了皇帝耳中。到了二月二龙抬这日，皇帝便因两位公主没有问安而然大怒，两位生母都遭了训斥。顾清霜得到消息时，皇帝已在盛怒之中昏了过去。

她说着，又是一喟：“如今看皇上气成这样，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本知。”顾清霜带着几许安抚的意味，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当然不会那么。这一辈，他都自问是个好夫君、好父亲。善待妃嫔，也最是谅

顾清霜想了一想，到底又多叮嘱了她一句：“这些日你少吧。你与大公主交好，便也嘱咐她一句。这样的形，里不知什么时候便要有变数，你们在外倒清净一些。”

柳雁则抓住顾清霜衣袖，急切地辩解：“是臣妾不让陶陶来的。臣妾跟陶陶说，皇上现病得厉害，该好生歇息，她们来了反倒不好……”

皇帝面缓和，抬眸看一看她：“是这样？”“这种事臣妾骗皇上什么？”顾清霜嗔怪地睃着他，“皇上若不信，这就旨让公主们过来侍疾好了，看她们尽不尽心。”

沈h得了这话，自会与大公主说个明白。大公主的生母岚妃久不得，她见父亲的日便也不太多，虽说印象中的父皇也算慈，但分到底就那么回事了，觉得还不如这位母后亲近。

推波助澜的人不在少数。

她赶到紫宸殿门，岚妃与端淑媛正都铁青着脸退来，见了顾清霜，二人皆一福。

沈h听言吁了气，便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