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清霜来与她说她快熬了……
顾清霜脸不愉:“若他们是怕皇上的有什么闪失,依臣妾看大可不必。皇上这几年虽时有病痛,却都不重,‘顽疾’与‘恶疾’大有不同,诸位大人大可不必这般忧心。”
“没事。”他哑笑,随着她一同了殿去。到了殿,她又忙着吩咐人上茶来给他。直待他将茶喝上,她才安心地坐到一旁。这戏得久了,愈发自然了。
现这样,怕是人们都没能劝住。
疼罢了,听起来也不是多么严重的病症。皇帝这几年的病症,没有哪一样听着像是能迅速殒命的。
他没抬,继续缓缓说着:“朕一直没太理会,他们方才呈了联名的奏本上来。”说着拿起案一本厚厚的奏章,中禁不住地嗤笑,“百余人,要朕为江山社稷着想。”
离了栖凤,顾清霜赶至紫宸殿时,皇帝正立在殿门外等他。他日渐不济,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受风,人们也都时时小心。
继而话锋一转:“但若只是寻常虑及社稷安稳,立储之事也非不可提及。”她说着起,深福去,“本朝
她止步,一时直后悔方才拿那种话来宽皇后。她知晓皇后现靠着她活命,纵有疑心应也不会卖了她,但皇后素日心善,若说什么规劝的话,听得也烦。
每况愈。
她提步往外走,皇后忽而叫住她:“贵妃。”
里许多事都是这样,让她觉得不痛快、觉得别扭、觉得无力。
顾清霜抬起。
“现在?”顾清霜浅怔,见那宦官颔首,就起了。
几年了,她再与这位贵妃想法相左也该认清了,自己是劝不住她的。
“娘娘瞎想什么呢。”顾清霜嗤笑,“臣妾怕娘娘日难过,才来知会娘娘一声,倒惹得娘娘乱想这些。”
脑海中忽而冒一种恐怖的猜测,皇后呼一凝,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顾清霜:“贵妃。”
顾清霜垂眸,平淡地一:“我与皇上最是亲近,他的形我最清楚。这几年,他的病症越来越多,太医却查不个所以然来。今日又说起时常疼……我看怕是不妥。”
趁他病,要他命?!
“就这样?”皇后听她所言,蹙起眉来。
他抿着茶沉默了半晌,缓缓开:“朝臣们希望朕尽快立储。”
却听皇后只说:“你多加小心。”
皇后还是甚意外。因为从先前的传言来看,皇帝病得应也没有那么严重,离驾崩可还远着呢。
“……真的?”皇后仍有疑,顾清霜刚要再辩解,外有宦官了屋来,躬一躬:“贵妃娘娘。”
顾清霜回过看她,皇后低了低,没再说什么。
若能离开,她或许还能找回从前那个自己。
二人都止了音,顾清霜侧首,那宦官:“皇上传您去紫宸殿一趟。”
但或许是日久了,她也已没了多少挣扎的心思,只越发迫切地觉得若能离开便好。
“嗯?”
顾清霜便急急地了步辇,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也不及见礼,握住他的手就要殿:“皇上不该这样在外着。”
“你该不会是想……”皇后的目光在她面上划着,又划一划窗外。
说罢,他看向顾清霜:“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