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南被废的那会儿,他一度黯然伤神,她还有些为他唏嘘。因为南虽然不是个东西,也确是让他真心付了,她自己亦在真心付时被这样不是东西的人狠狠伤过,纵使对他的都是假的,也不免生几分同病相怜来。
可小孩总是声音大,说不来悄悄话,皇帝便也很清晰地听到一句:“我们不喊二哥哥好不好?”
顾清霜犹自一脸好笑,仿佛没注意到皇帝的脸一分分阴沉去。
翌日清晨,紫宸殿并未正式的旨意,但遣了御前人去,将荣妃禁足在了景明殿里。
从南到晴妃、到盈兰、再到荣妃,这个男人自问“付”过的时候也太多了。
皇帝了:“好。”
可日久了,便连那唏嘘也淡了。
至于皇次是否真的说过那些话,又有什么打紧。
.
“是二哥说的,不是我说的!”予显噘着嘴,仰执拗,“我们不找二哥玩好不好!”
但实际上,孩总是随母亲的。
顾清霜垂眸,压制住溢到唇边的笑意,心里已盘算起了荣妃的结局。
顾清霜听说这些,叹都懒得叹一声,继续安然喝着碗里的鱼汤。
发觉悄悄话被父皇听到了,予显满目震惊地缩了脖。跟着认真想了想,:“没有,是二哥不喜四弟!”
不过他也很快便又缓了过来,神如常地将予显抱到跟前,哄着他说:“这些话日后不要乱说。”
又过一日,
皇帝则直接问:“为何不喊你二哥?予显不喜二哥?”
正司的盘查在三日之后初了眉目。浅溪熬不住酷刑,招了。
顾清霜听他说罢就蹙起眉,中多有责备:“这什么话?”
其实呢?其实他但凡对谁真有三分真,被疼的人就能心安、后也会察言观,就都能安稳不少。
的一次又一次伤心失落,说到底不过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与自作自受罢了。
“正司说她只招了产药的事,说是荣妃有意往里面多添些破血之。但砒|霜的事,她咬死不认是荣妃的。”阿诗。
皇帝正值年富力的时候,如何容得儿现就有这么的好胜心?哪怕没有昨日之事,单凭予显这几句话,也够荣妃疼的了。
有人经过紫宸殿后回来回话说,连袁江都被摒到了殿外。
哪怕只有产药那一件事,也已足够毁了荣妃。不认砒|霜,最多不过让她的罪名稍稍轻上一。
“才不是。”予显却摇,小脸瞧着比她还严肃,“二哥太……太好胜啦!在尚书房就什么都要当最好的,还要与大哥比!我们去找四弟玩,他也不想去,总说凭什么四弟是……是什么来着……”他一时想不起来“嫡”这个词,索总结为,“是母后生的!”
两个孩一个八岁一个四岁,自然是四岁的孩看起来更不会说谎了。
顾清霜轻哂着摇一摇:“无所谓了。”
,趴到顾清霜耳边低语。
皇帝应是在当晚读了浅溪画了押的供状,因为这晚他没来怀瑾,也没到中旁的嫔妃,独自留在了紫宸殿里。
皇帝锁起眉,顾清霜扑哧一笑,又板起脸教他:“玩闹的事可不能当真。你们是亲兄弟,随说说不喜都是开玩笑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