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依不饶起来，

“好。”顾清霜笑容明媚几分，歪再想想，又说，“总归是生来再由皇上旨主，便先不要多提是男是女的事了，好不好？”

为帝王者，最忌惮的果然还是旁人算计皇位，哪怕是他的皇后与妃也不可。她若再得一却愿交予皇后，他心结毕生。

“臣妾怕天意人。”她抿抿唇，“臣妾这般盼着是个公主，可若说得早了，还闹得满皆知，老天便要再给臣妾添个皇可怎么办？瞧予显现这个劲，再过几年就瞧着要掀翻房了，多添一个臣妾哪里禁得住。”

她好似全未觉察他的狐疑，噙笑答话：“只是臣妾胡想罢了，还没与皇后娘娘商量。不过……皇后娘娘素来疼三位公主，也常说若自己有个女儿便好了，想来会愿意帮臣妾周全一二吧。”

会儿，才笑问：“这都盛夏了，你怎么想起画这个？”

“……”萧致摒着笑看了她半天，还是扑哧一声笑声来，而后越笑越厉害，笑音在殿中声声回，“你都在胡想些什么！”

“哈哈哈哈。”他一笑一起跟上去将她揽住，在她恶狠狠抬眸瞪他的同时，一记吻就落了来，“好好好，都听你的，朕去与皇后商量，只问她愿不愿意帮你照料孩。若生来是个皇，咱们再另行安排，想来皇后也没意见。”

他略作沉，便了：“朕明日问问皇后。”

画上的枝屋檐隐有积雪，三四岁的小孩上也还穿着枣红的棉袄。手里拎着大红的灯笼、门窗上尚有大红的福字，该是过年时的样。

他摇：“别费神了。你若有心要记这些，也可传画师来，自己好好歇一歇。”

听及此，他中的疑才总算消散。

他不由一奇：“为何？”

皇帝：“你说。”

“皇上讨厌！”她瞪他一，气鼓鼓地离座起，不陪他一同坐了，“皇上就是要听臣妾的，不许多说，臣妾非得求个女儿不可，看不得岚妃和端婕妤日日在臣妾面前炫耀！”

“还是自己画来有趣，臣妾慢慢来就好。”她笑靥柔和，语中一顿，又叹气，“不过事一多，臣妾也确是时常觉得疲累……私心里有些打算，想与皇上商量一二。”

皇帝听罢，底微微一沉。他的目光自她面上扫过，带着难以察觉的冷意：“皇后答允了？”

“太医说的呀。”她望着他眨一眨，理所当然的样，俄而又，“若是皇，便还是交去太妃那里便是了，何苦劳动皇后娘娘？”

这语气里，甚至有几分嫌弃。

皇帝微怔：“你怎知会是女儿？”

她搁笔，从案前站起，拉着他的手一去茶榻边落了座：“臣妾想予显正是玩闹的时候，边再多个襁褓婴孩要照料，臣妾唯恐心力不知会有闪失。皇后娘娘那边的四皇却也还小，乳母们也都现成的，臣妾便想能不能央皇后娘娘待臣妾照顾孩一段时日，等到予显大一些，臣妾再接回来，对两个孩都好。”

顾清霜惊然回神，忙要起见礼，被他住肩：“多什么礼。”

她便安然坐回去，噙笑说：“接予显过来时臣妾想得好好的，要常给他作画，将日常趣事都记来。没想到有了孕，倒顾不上了，过年的事直拖到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