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再试,皇后终是没问什么来。只得想让众人告了退,也由着宁嫔回去了。
她目光向侧旁一扫又缩回来:“只能疑是晴贵人报复臣妾。旁的事,臣妾皆不知了!”
这份嘲在顾清霜心底一转,忽有一瞬,她怔住。
这话说得晴贵人一慌,匆忙离席,也拜去:“娘娘明鉴,臣妾岂有那样的本事?若有,臣妾昔日也不会被南氏欺到那个地步!”
顾清霜缓缓:“首先不可能是岚妃,臣妾听闻她诞育大公主时被南氏算计,险些把命都丢了;往后是和昭仪,臣妾与她还算相熟,不过她也是有皇的人,放在这些事上,臣妾也说不好;和昭仪往便是臣妾,再往后……”
顾清霜施礼后便立在那里没动,皇后自明其意,等旁人都走了,抬眸问她:“淑容瞧什么了?”
屏息又想了想,心中骤然多了几分清明,但她暂且没急着开,只等皇后先与宁嫔周旋。
到底是失得久了,她的棱角尽被磨平,致的眉也再不显明媚。整个人黯淡无光,失了这般姿原该有的卓绝气质。
“倒也没有。”顾清霜说着,明眸一扫两旁。皇后就挥退了人们,朝她颔首:“坐说。”
皇后微微凝神,没想明白:“淑容什么意思?”
晴贵人俱被降了位份,臣妾哪里还敢再荒唐事。后来兰馨她……她一趟就再没回来,臣妾一直也觉奇怪,却不知缘故。如今娘娘若非要臣妾说个所以然来,臣妾便也只能……”
但棱角没了,这话说得却也在理。顾清霜意识地一望皇后,皇后倒也正看向她,二人目光一又都转开,各自思量了会儿,顾清霜先开了:“臣妾与晴贵人有旧怨。但这回的事,臣妾也觉得不是晴贵人。”
“荣妃呢?”皇后冷不丁地开问她。
等她再大几岁,荣妃就了,传回府里的也几乎都是赞誉。那时候荣妃执掌权,数年来不曾有过疏漏
南一心扑在皇帝上,猪油蒙了心似的。若晴贵人那时有这样的人脉与秘药攥在手里,怕是十个南都收拾得了。
她是自记事起就听说过这个人,那时她四五岁,荣妃已十一二,家中长辈时时称赞这位表多么优秀,同辈的一众堂妹大概人人都记得。
却见皇后眉浅蹙,沉了一会儿,平心静气地吐一个字来:“本对她,也不算了解。”
“臣妾觉得,要么是此人当时尚不在里――但不太可能,新的太少了,也没有那样的本事。”说着语中一顿,“要么就是……南当时虽风得意,却与此人没有利害纠葛,便也不值得人家费心――若依这条,咱们该是能琢磨个大概的。”
顾清霜睇了她一。
皇后听罢沉思半晌,着太阳思量起来:“也是个法,可先想想看。”
顾清霜实是碍于荣妃与皇后的亲眷关系有意绕过了荣妃没提的,听言便偏了偏,看向皇后:“臣妾不敢随意议论荣妃娘娘。荣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乃是本家,想来皇后娘娘对她更为了解。”
顾清霜落座回去,忖度着:“只是晴贵人方才所言提醒了臣妾。昔日南氏在中人家人恨,不论这人是谁,当时都该能算计她才是,可南氏却让众人无计可施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