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阿诗一福，就退去交待了小禄。过了三五日的工夫，小禄便到顾清霜跟前回了话，跟顾清霜说：“卫禀神倒还好，昨晚退了烧，胃也好了些。只是……不知在想些什么，今日一大清早便让臣帮他收拾东西――这些年来攒的俸禄、得的赏，都要臣一一清明白。臣问他什么缘故，他也不说，臣说要来回娘娘，他也不肯，只说不必惊扰。臣是借着提膳的工夫来的。”

皇后很快觉不对，沉容一喝：“齐大人！”

他边说边从怀中摸方来，边的人见了，自会上前接过，呈给皇后。

“这是后的事。”皇后睇着他，声音平淡，“大人不该问。”

“谢娘娘。”齐青去侧旁落了座，屏风后四平八稳地又问：“大人这时候求见，是查着什么了？”

她甚至提笔列了个单，最后一一数来，却是的罪过的人都没有这样大的权势，有几分权势的她都没得罪过。

皇后不禁蹙起眉，略作思忖，终是顺了他的意思：“你也先去吧。”

他却没有止步。

“且由着他自己静静吧。”顾清霜沉。回想起卫禀险被杖毙时的神，又想了想，说，“小禄惯与他交好，让小禄亲自照料他。倘有什么不对之，及时过来回我。”

皇后端坐主位，面前仍是挡了块纱屏，齐青见过礼，屏风后面声音柔和动听：“大人坐。上茶。”

与此同时，禁军镇抚使齐青也正走栖凤的大门。

“还有一事。”齐青低眉敛目，吐了四个字，就不说了。

奇了怪了。

皇后并无心多探究药方，直接吩咐：“誊抄一份，给柔淑容送去，让她安心。”

那女听言一福，便也向外退去。

顾清霜无声一喟：“本去看看。”

那是皇后的陪嫁丫。

齐青颔首：“丹红散的瘾，有解。很有些娼赎后都戒了瘾，只是……过程难熬些，要用的药中也有两味药材算是名贵。”

如此小坐了约莫两刻工夫，几人便各自回了。顾清霜只留了柳雁，请托了一些事。而后着阿诗亲自送了送她，等阿诗回来，她已将旁的人摒开，坐在榻桌边着太阳，问阿诗：“卫禀怎么样了？”

“后关我什么事。”他笑一声，笑音转而又敛去，“我只要

又走几步，她看到了他的脸。

那一瞬间，皇后意识地屏住了呼。他立在屏风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月余前就动用了禁军，如今又是一次。事究竟有多大，你给我透个底。”

一一想过，还是没有结果。”

说罢她就起，了思雅殿，去了殿后人们的住。卫禀与阿诗这样得脸的人俱是有一方自己的小院的，边还能有三两个人专门照料他们的起居。于是顾清霜一迈过门槛便见两个正在院中扫地的小宦官跪来见礼，她抬了抬手，脚没停，径直屋。

齐青仍稳稳坐在那儿，喝了茶。直等那女也离了殿、重新关好殿门，影也离得远了些，他才站起，一步步走向屏风。

皇后会意，摆手示意人退。人们鱼贯而，阖了殿门，齐青却又抬起，目光落在皇后边仅剩的女上。

“……醒过来了，但不太说话。”阿诗低着，“我去看他，他也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