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回思了一番皇后方才说的古怪玩法,顾清霜斟酌:“让她先把药的那人推来?”
顾清霜原是想说她先将这两张打来,听到这儿又噎住了。
拆解其力,再一一击溃。这样的玩法在棋中也常见,顾清霜一时着实不懂皇后如何能不懂棋局,非拿这罕见的东西来举例。
皇后悠悠拿起敌方的那摞牌,又说:“但她费了那么多工夫拿住卫禀这紧要人,不可能因为没了阿诗就将她弃之不用。相反,因为乱了阵脚,她理应更想将人抓紧。外那伙人不是时时都能用上的,她就得在里使劲儿。”
对面的皇后自顾自地说起了玩法来:“从三开始排,三最小,一直排到十三。一比十三大,二比一大。单个的数字递连续五个就可以,最排到一;若有同样的数字,可一对一对,我手里有比你大的,就可以压住你轮到我;若有四张相同,理也差不多,但这两张――”
顾清霜又一将那摞也拿起来,好像比自己那摞多几张,数字与花倒差不多,但有两张明显不一样,上画着小人,一张红一张黑。
回的当日,阿诗将与沈书成婚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不仅怀瑾里传得沸沸扬扬,不少嫔也都来送了贺礼。
皇后缓缓又:“她必定要把这两张牌压着,杀招用。咱们若能乱她的阵脚,迫得她打一张来,再加上本手里有四个七,你有四个九,局面就会大不相同。”
那人便带着卫禀一路往北走,没人跟着他们,但一路上,在十字路不起的拐角、在盛夏茂密的林荫里,皆不时有目光投来,瞧着二人将去的方向。
皇后气定神闲地打自己手里的
皇后微微凝神:“不如说一张是那能药的人,一张是阿诗。”
皇后直接打二:“你先给阿诗赐婚,真的假的不重要,有风声散去就行,这于她而言就是被拆了台。可你一贯待阿诗好,阿诗又确已到了该嫁人的岁数,她也不好就此怀疑这是事了脚。”
皇后顿时舒笑来:“本也这么想。”
说老实话,前面那一大串数字太多,顾清霜没太明白。听到最后一句倒有了思路,想了想,便先:“这两张说的是她的爪牙,藏在暗能药的人?”
她了画着小人的那两张:“这两张是最大的,若单独,红大黑小,此外就必要四张同样的才压得过;倘使一起来,就没有牌能压得过了。现在本与淑容的牌是友,一人将牌完即算胜;这一摞是敌,她先完咱就输了。想赢她,淑容想想怎么办?”
拿起,大致一扫,约是十六七张。多数上都写着数字,大概是从一到十三。除却数字,每张纸片正中央还有个花,分为四种,不知是什么意思。
她不能先把阿诗推去。
卫禀在阿诗将嫁的消息传开的第二日,忽而被人叫走了。对方自称是正司的人,说有些旧事要问他。卫禀看向顾清霜,顾清霜了,他就跟着去了。
顾清霜脑中多少有蒙,一时很想求皇后还是拿棋局来说为好,忍来细想想,思绪又逐渐明朗。
她一边说,一边将那张黑的牌打了来。
她不禁茫然,抬眸看皇后,皇后又指指旁边空椅前的那一摞:“这摞淑容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