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闻言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有伤笑得十分吃力,随後咳嗽了一声,抬看向我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她连忙看向青岩,青岩看了看我──我今天没有面,额上虽有留海,但低的时候,那三红莲是遮不住的,“我的女儿,也是你这般年纪。”
屋里有一支烛燃著,但是灯芯歪歪扭扭,火几乎灭了,屋里非常的暗。往看,中厅正中央歪歪扭扭的或坐或躺了一大群人,他们手都被捆著,歪在肩膀上,竟然都没有呼。
跑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东方彧早已远远落後,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从院绕到外院了,前是一个宽敞的庭院,青岩带著我在院边夹停,手握著我的手腕低声问,“难受吗?”
青岩带著我走的不是回屋的路──把东方彧引到那里对令狐和绿他们来说太过危险。看著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以及东方彧对自己发妻的态度,我心中暗暗的觉得他是个暴戾的小人,再没有一丝一毫抢了东方小夫婿、对不起东方家的觉。
“左教主?”那女吃力的直起问。
青岩拉著我退後一步,大手安抚般轻轻环绕在肩膀上,叹了气,“是中毒,碧丹,应该死了一会儿了。”我黯然,觉得屋里阴冷无比,忍不住又向青岩靠了靠。青岩拉著我的手轻轻的握了握,说,“没想到东方彧这样狠心,我们赶紧去找东方夫人。”
那妇人摇了摇,看著青岩,“教与我楼兰祖上就是血脉相连的关系,我今日有个不
“没事。”轻功本就不是耗费力的事,我力浑厚,青岩又边跑边给我调息,现在反倒觉得神了不少,额也有些汗。
我连忙过去,又被青岩拦在一边,自己小心翼翼的拖著一个人向外,待他把人安顿好才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定睛一看,那位面容苍白的四旬左右妇人嘴角唚血靠在太师椅上,上的衣著打扮是东方夫人的样。青岩从衣袖中拿一只小巧的琉璃瓶探到那妇人鼻方,片刻之後她呻一声,缓缓睁开了,然後便咳嗽起来。
没想到她第一句,竟然说了这样的话。我心中一,连忙说,“你的女儿很安全,我们赶紧走吧。”
保险起见,两个人再次沿著刚才的墙边走,屋里没有一丝响动,青岩拉著我猫了腰,自己轻轻的推开雕花木门。
“没事吧?”青岩问。
紧紧的跟在後面,可是到了後来就有些费力,渐渐的落了一些。
青岩抬起衣袖帮了了一,我还是侧躲过了他,说,“往哪里走?”远传来细微的声响,是东方彧走近了。
我,跟著他匆忙在屋里巡视,却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青岩拍了脑袋,说,“回去看。”我们又回到中厅,青岩让我在蜡烛边站著,自己跑到那群尸中间仔细辨认,走到最北边时停来,伸手之後抬看我,“是她。”
黑暗中的青岩沈了一,低声说,“回去。”然後拉著我,沿著两房之间的夹到走了过去,而後两个人再次奔跑,七拐八拐之後,竟然真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不得不承认,青岩对淬剑山庄是了如指掌。
“是我。”青岩扶著她靠在椅上,说,“夫人还是跟我们去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