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这不是上月钱妈妈买来的姑娘么?”
她抬起手,指着那俩被捆的婆,“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看看,不听话的场,紧紧!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只见楼院里一姿可怜的藕衣女在地,手被缚,神灰白绝望,一并捆着的还有两个年老婆,哆嗦着。
苏沅沅心里咯噔一,立联想到自己预谋逃跑的事,更加不安起来。
“你们不知么?”
她睁开了略带迷蒙的杏,看到窗外光影浮动,心疑惑,猫儿似的起床弓着腰到窗边悄悄瞧了瞧。
“好像是……”
“知什么?”
不过片刻,便有事急匆匆来传,让所有未待客的姑娘们到后院集合。
苏沅沅心揣着自己的小九九在床榻上煎鱼一样翻来覆去,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轻轻重重脚步声和窸窸窣窣谈话声。
见那两婆被打得神志不清了,钱妈妈才留她们条命,摆了摆手:“将这俩老贼婆带去吧”。
只见钱妈妈恶狠狠地瞟了众人,发了威,才一字一句:“近些年楼里也有些乱七八糟的事现,什么赌钱的、吃酒的、藏私的、偷奸的……但我念着大家都是老人,也没去计较。”
宿的客人也与相好的姑娘携手归房,蜜意,你我不分。
苏沅沅压心底隐隐的不安和猜测,忙与其他姑娘一样穿好衣,带着丫鬟蓝星到院里乖乖站好。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两句,生怕板打在自己上。
见此景,苏沅沅的心不安地提了起来。
却说钱妈妈得知徐盼儿逃跑一事后本就怒气填,此时见院里乱哄哄的懒散成堆,没有一规矩,更是血气上涌,她压着怒气连声喊:“安静!安静!”
“可不知是不是我太过宽容,才让你们蹬鼻上脸,越发猖狂了!现在更是有偷跑的事发生!不治治你们还真当你们妈妈是不发威的好人儿呢!”
众人见老鸨横眉怒目,觉气氛不妙,这才屏息严肃起来。
随即她又一想,逃跑一事自己只在脑里扯过大步,实际上还是个鹌鹑,这事应该牵扯不到她,遂又将心落继续装隐形人。
然后,她扭看向了徐盼儿,神平静,说的话却是残忍至极,“钱大,钱三,给我破了她的。”
院里立响起了棍棒落在人上的闷钝声和俩婆堵在咙的哀嚎声,威慑人心。
“她刚刚逃跑被抓回来了!”
刹那间院里落针可闻。
“……怎么回事?……”
周围围着一圈壮仆,打着火把,把院照得亮如白昼,老鸨钱妈妈站在院前,正面不善地招手吩咐事的人。
苏沅沅竖起耳朵仔细探听。
说着声音渐渐急促尖锐。
不一会院里就挤满了人,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一棍接着一棍,不一会,那两个婆便被打得开肉绽,涕泗横,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