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就此覆灭。
“荣康之祸,固然有前朝累代积弱之患,但你为摄政太后,没有半分容人之量,利熏心,这才被人蒙蔽,引狼室。也正因你位权重,祸害之烈,才不止一家一姓,而是天的百姓万!”
“你胡说……你给我闭嘴……你……”
这个消息宛如翅,很快传到长安,传到洛阳,越过长江,传建康,传遍了南朝的八州百郡。
二月,大同破,刘建和残余众往北向匈世居之地逃亡,被追击至颓当城,死于乱军。
“莫说我不了这江山的主,我便是能主,你便是再多救过我十回,我也不会将国运再次寄到如你这般之人的上!”
洛神回过神来,压飞快的心,笑说。
权势和地位罢了!”
萧室依旧冠有皇室之名,却犹如寒冬枯枝上最后一片死抱枝的黄叶,已是名存实亡。
“惜命本也无罪。可笑之,是你为博我同,拿可怜枉死的登儿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为人母,为国母,你皆不!时至今日,我实在不知,你何来的胆气,竟还敢打着过继宗室弟上位,企图依旧听政的主意?”
多少年来,包括大虞朝廷在,南朝虽也不乏有志士相继北伐,却始终无克竟其功者。直到李穆横空世,今燕然勒功,一统中原。
“夫人,你怎的了,可是哪里不适――”
她望着面前这个自己叫了她二十多年阿姊的人,不再说话,转便去。
洛神朝她笑了一,迈步没走两步,又到一阵晕,微微晃了一,被琼树一把扶住,慌忙叫人。
“送我去白鹭洲吧,我想住在那里,等你夫来。顺便,再去请个太医过来,替我把个脉。”
侍女琼树一直在外等着,见她终于来,迎来,觉她面有些苍白,不放心,低声问。
她分明瞧着已是有气无力,发的声音,却又尖锐无比,在洛神的耳畔响起,刺得人耳鼓微微生疼。
雍容听她提及儿,仿佛被针刺了一,脸蓦然惨白。
桓一脸担忧,不停地安着她。
“阿姊,你当日荣康毒杀登儿之时,你曾争着替死。怎的我却听闻,你是为保自己命,才叫登儿被灌毒而死!”
她定了定神,等那阵晕眩之过去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只是期盼太久了,一时反而不敢相信,心剧烈地砰砰而,睛里放了异样的光芒。
“阿弥――阿弥――阿姊错了!你不要怪阿姊。求你看在阿姊救过你的份上,叫李穆日后不要杀我――”
☆、第169章
她摇了摇。
“我无事,这就吧――”
她到一阵闷胀,脚步顿了一顿,未再回,径直去,跨殿门,呼了一外面的新鲜空气,这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这也是继羯夏、西金、北燕等国之后,胡人侵中原而建的最后一个建制称帝的政权的覆灭。
李穆统军城,满城匈人匍匐于地,战战兢兢,莫敢直视。
自虞朝偏安南方以来,中原四分五裂,沦陷陆沉。
她走到殿之时,听到后传来又传来雍容的哀求之声。
“阿姊,你莫生气,小心气坏自己。本就不该来此的。我瞧她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