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呢，”虞惟笙无奈的模样，“要不要我给你念故事书？”

搜索件给他推荐了一些奇怪的专科医院，去全是弹窗卡得手机动弹不得，给的病例惨绝人寰。

“我想问你有没有睡，打开对话框就看到你正在输，”虞惟笙坐在床边一脸好笑，“怎么输了那么久，最后什么都没发来？”

没想到五分钟后，虞惟笙敲响了他的房门。

今天的那位医生听说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接诊时态度很好，只是说话始终留有余地。虞惟笙问他要不要紧，能不能很快治愈，会不会对有别的影响，得到的回复都是“还不好说”。

岑星惴惴不安。因为昨晚临睡前他偷偷躺在床上用手机搜索了自己的症状。

他很少在这个时间吃东西，更何况心不好的时候也没什么。

虞惟笙想了想，又问：“饿不饿？”

“睡不着啊？”虞惟笙问。

但这些话，他都没有说。

第41章慢一，再一次？

他一度怀疑第二天去了医院后就会被告知必须摘除一**官，从此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岑星。

他不是心很大的人，对这类大事一儿也不洒脱，无比在意，克制不住非要钻角尖。

结果目惊心。

岑星把被拉起来蒙住大半张脸，只两只睛，心虚地看他。

夜深人静时本来就容易伤。他放手机后越想越害怕，担心自己若真是生了什么糟糕的病，就不好继续腆着脸追求虞惟笙了，想得直抹泪。

岑星眨了眨。他坐起来，披上了一件外套，试探地看向虞惟笙。

还好，最坏的假设暂时没现。

“那来聊会儿天吧？”虞惟笙说，“你试试跟我打手语，看我能不能猜到你要表达的意思。”

他怕虞惟笙会觉得他太矫太麻烦。当初想好的，不可以总在虞惟笙面前哭，那样不讨喜。

岑星想了一会儿，抬手先用指指了指虞惟笙，又竖起大拇指。这是最最简单的，你好的意思。

消息编辑完，没法送，清空了。

虞惟笙本意是要安岑星，可岑星听过后，心里却忍不住要去想，那是不是说明他有百分之零一的可能真的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坏病。

星未来的大学生活与就业，那也无妨。他说喜照顾他，是真心的，不带期限的。

岑星摇。

一直纠结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他想给虞惟笙发消息，问他，如果万一的万一我真的运气那么不好，该怎么办呢。

“没有这种万一，”他对岑星说，“一小病罢了，你太当回事了，很快就会好的。”

岑星愣了一，接着脸便红了，拉了被试图抗议。他明明都快成年了，又不是小孩。虞惟笙像是过来嘲笑他的。

“试试，”虞惟笙说，“动作慢一，不然我看不清。”

在回来的路上，虞惟笙同岑星解释，说这是因为把话说死了对医生这个职业而言容易遇上风险。哪怕百分之九十九九只是不碍事的小病，在确诊前说了，病人又不巧撞上了那百分之零一，就有可能跟医院没完没了。看那医生问诊时的态度，明显心里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