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没想到我爸会的这麽绝,一把年纪了,狠成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抬起来,一双黑亮的眸中多了很多说不的东西。
说到这里,男人自嘲的笑了。
讽刺的哈,有钱的时候什麽都当自己是个人,上个厕所都觉得自己得比别人远比别人。等到没钱了,自己当然还是自己,但是周围的一切却谁都不是谁了。
“……”
“嗯,蓝胤都告诉我了。”
应了一声,温云无悲无喜。
“嘿嘿,不敢。”
假象就假象嘛,假象
见对方终於回过味儿来了,温云不再嬉笑脸,自己也走到他对面找了张椅坐著谈。
“我说,你今天是成心挤兑我来了,是吧?”
“哦……”
说到底,什麽能力、智慧、才……还不都是家里有底。你有後台,办起事儿来谁都给你面,什麽都好办,制造了不少“很有能力”的假象。
随手拎起扔在旁边椅上的一件衣服嗅了嗅,女人紧跟著打了个嚏,连忙将这呛人的“破布”丢到了一边。
“所以我现在就是这个况,温云咱别说那些虚的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一。你还跟著我过麽?给句实在话。我现在也不是什麽老爷少爷了,你不同意我就没招。所以你不用怕……我没什麽好让你害怕的了。”
“……”
“我原本留了一笔钱,够咱俩衣无忧的过完後半辈了。可是老爷动了手脚,最後一个儿都没拿到手。”
斜看向厨房脏台上的方便面,以及沙发上堆得杂乱的报纸和啤酒罐。女人嫌弃的皱了皱鼻。
垂目光看地,男人看似轻松的了,却又陷了短暂的沈默。
目光灼灼的瞪著温云的那张脸,虽然落魄了,但是雷枭气势并未减弱。不去仔细看他嘴边儿上的油花和脱蔬菜沫这一大威猛的型还是颇有震慑力的。
“你那加长版豪车呐?还有那几个保镖,都楼吃盒饭去了哈?而且咱不是有洁癖嘛,怎麽屋里一臭袜味儿,多少天没洗了都?”
“都知了?”
“我把手表卖了,租了房买了些家。现在就剩不到三千块,日只能先将就著这样过了。所以你要是跟著我,肯定不会比你一个人的时候要好,说不定还得吃苦。”
“我问你呐,别跟我打虎。”
顺了气儿,他恶狠狠的说。
神复杂的看了她两,雷枭言又止。最终将手里的一次筷往地上一丢,自己走到沙发边儿上找了块空地儿坐了来。
“哦,没什麽,我就是听说你搬家了,来看你日过得怎麽样。”
果然不所料,什麽洁癖啊、讲究啊,那都是钱惯得病。没钱了就是一自理能力为零的傻X……让他穷得瑟,这回得瑟穷了吧?
“所以……?”
“晕,上衣都穿臭袜味儿了,我真服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