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长了,末梢有些分叉,似乎该去修一修了。
“没事,我没事……”
故作镇定的从袋里掏一零碎的钱,意识的向街角的小理发店走去。心里碎碎的自我安著,都过去六年了,应该不必要这麽担忧了吧。
这样想著,多少有了一些宽。宽过後,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失落与伤心。
扶住自己的额轻晃了两胀痛的脑袋,温云忽然侧过问了一句。
“钱……昨天、昨天取的……”
也许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找他也说不定──
“云!云!你没事儿吧!不要吓我……”
霸、自私、不准别人忤逆。同样的事他就可以,别人就不行。这麽可恶的男人,怎麽可能轻易的放过她?而他最终又是娶了哪家的小,那个矜贵的女人是否能够守得住这麽一个傲得近乎横蛮的男人?
见她神得古怪,摇晃著温云虚弱的泪一样的汹涌落。
怕吓著对方温云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淡淡的嘱咐了一句,而後也不回的就了门。
所幸她保留了当初给她汇钱的盒,也许是天意吧。一时的好心到最後反而帮了自己一把。寄给她的都是现金,不多不少的几万块足够她在一个消费平不的县城里开始新的生活。而她们也在毕业後成为了室友,共同在这个小地方生活。如果没有对方的帮助,自己也不可能适应的那麽快,少走了许多弯路。
“那钱你是什麽时候取的?”
当初她不发一语的离开那个男人,当真是断掉了所有再续前缘的心。因为走得匆忙,她没有来的及取过多的现金。直到离开了A城之後,她才惊觉只要她还用温云这个份,只要她还动用温云银行里的钱。那个手通天的男人就早晚都能捕捉到她的行踪,一侥幸逃脱的可能都不会存在。
。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谨慎的人,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称为是和多疑。
摸索著了楼,天因为近於黄昏而更显黑暗。脑袋上压了密密实实的云,风起了有些寒,可惜她上连外套也忘了穿。
如果……真的有那种追寻的话。
六年了,即便刻意隐藏行踪可是她又不是职业间谍,凭他的手腕又怎麽会迟迟没有一消息。矛盾的个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一方面心灰意冷的想要斩断前缘,一方面又盼著某个人能够冲破艰难险阻就像
“好,我有闷,想去遛遛。你一个人在家里不要瞎想,没事的。人命最重要。”
不明白她为什麽这麽说,睁大睛如实的答。
这不是她甘愿的,只是所要抗拒的对手实在是太悍,如果不小心谨慎,她又怎麽能躲过雷枭那种天罗地网式的追寻。
她不知,亦不敢关心。
毕竟时间是冲淡绪的最好武,更何况那个家夥都结婚了,孩都不知有了几个。又怎麽会用追踪银行记录这种消耗力财力的方式去死缠著一个年老衰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