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门开着,屋里冷嗖嗖的,遥遥不解衣袍,只站在桌旁,静静看着烂醉如泥的左安良,“说吧,二哥找我所为何事?”
见萍儿走远了,左安良又憨憨笑:“怎么,讽刺我?”
左安良又突然得意起来,“你不想知,我就偏要说与你听。”
换衣服,披了件白貂领大氅,对镜左右摆一番,到底神些,又:“屋里留南珍嬷嬷就成,其余丫鬟侍婢都随我一同去。灯亮些,步迈钟,闹得他们全知才好。”
说便说吧,不就是一段风轶事,既然来了,便就是要听的。又看了看立于一旁的萍儿,遥遥:“你先去吧,也站远些,有些事,不听为妙。”
遥遥不禁后退一步,心里想着,他若再笑去,我立便走。
这人,大约是醉懵了,门外站了一溜人,个个目瞪呆,他竟觉不半分,仍旧一杯一杯肚,远远瞧着,跟喝似的。
而左安良却从笑容可掬转为满脸暴戾,突然吼:“不屑?连问一问都觉得不屑是吧?”
了北苑,先叫人通传一声,那随同来的仆役却:“二少爷吩咐了,公主来了只去便是,不必通传。”
醒来时已是夜里了,往上拉了拉羊绒毯,正想再小眯一会,就见寒烟来了,压低了声音对守在一旁的萍儿说:“二少爷请殿过去小聚,你看?”
萍儿低声:“这是哪里来的事儿?就丝毫不知避嫌么?真实越发放无礼,你便去回了他,说殿小憩,现仍未醒。”
待屋中只剩主仆二人,便起了,对萍儿:“今早在里那一你也是瞧见了的,我虽不想掺和,但若不去,更不知左安良会闹什么事。到底,说明白了也好。”
的时光,一摇一晃,就这样睡去,但愿无梦惊扰。
遥遥却是叫寒烟去同外的人说,她一会便到。
得过一个人,那便是左安良,故此,托付左安良在左府照拂她,算是代为兄赎罪。
遥遥颔首,再往前走一段便到了花厅,嘉宝上前敲门,半晌,却不见有人来开,遥遥皱眉,令人推开就是。
萍儿急了,张便:“殿,这于理不合!”
寒烟,这便要去了,却听得遥遥懒懒:“等等,我去。”
门方大敞,便有厚酒味扑面而来,遥遥不由得捂住鼻,半晌,方看清了,地上一横竖躺着三四个酒坛,桌上还有一坛,掀了红缨封泥,正被左安良抓在手里,往桌上青瓷莲花盏里倒酒。
遥遥走几步,在他对面落座,四顾小厅后,方心不在焉地说:“茶盏盛酒,二哥倒是别新意。”
左安良仰看着遥遥,半晌,却又突然呵呵傻笑起来,且没个停,笑得人心里发,怕他疯了傻了,一刻双目狰狞,猛地冲上前来掐死她也说不定。
遥遥拾了帕掩住鼻,又吩咐:“门全开着,你们都去院里候着,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萍儿随我一同去。”
夜里,冷风凉的透骨,遥遥揣着红铜手炉仍是瑟缩地走在长廊上,不由得暗骂左安良平白多事,还偏挑着数九寒冬冷月夜,好不折腾。
遥遥掀了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