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生轻叹了一声：“那她能怎么办？”

更何况所谓的师弟，有几分重量？秦瑶看在老师的面上给他行个方便，他难就真的以为自己是秦瑶的师弟了？

陆焕生轻笑了一声：“我当的时候，脾气很好，真的掀过酒桌。”

陆焕生：“算一算，她也应该跟你差不多年纪了，说不定已经不粉我了。”

陆焕生轻声：“我靠那戏得到了第一次最佳男主角提名。”

文宁傻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我就是那个小女孩”还是说“我不是女孩”。

陆焕生：“业都说我脾气好，你觉得我脾气好吗？”

陆焕生：“但得奖的不是我，我无数次看那得奖的电影，我没法承认那年的影帝演的比我好。”

文宁没有说话。

陆焕生说：“不过也并不全是坏事，我以前接到过一个电话，那是个小女孩，哭着跟我说我才应该拿影帝。”

那时候他是什么呢？一个三电影演员，怎么有脸主动要去秦瑶的手机号？

文宁紧抿着唇。

生：“酒桌文化，什么事上酒桌一谈，好像就能变得顺利。”

陆焕生：“只是因为他的公司更大，他的资历比我更深，所以有人都认为我输给他是应该的，连我的粉丝都在论坛里说我比不上他是应该的。”

文宁没说话。

文宁一怔，他本想象不那样的画面，在他的印象里，陆焕生一直是大而温柔的。

陆焕生逗他：“怎么？吃醋了？”

陆焕生单手扶住自己的额：“我也没找老师要过秦的手机号。”

陆焕生：“有两年我几乎接不到戏。”

当年他也没有拨回过电话，他并不希望一个小孩沉迷追星，毕竟那时候刚

陆焕生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他转，认真的看着文宁，那目光专注到叫人能起一的鸡疙瘩。

文宁看着陆焕生的侧脸。

文宁知陆焕生要说什么了。

陆焕生看着前方的路：“还记得我拍的第一电影吗？”

他跟秦瑶空有师弟之名，却从没见过面，在文宁要回国发展之前，两人也没有任何联系。

再后来，他就换了手机号。

安静的夜晚，一辆黑的轿车停在路边。

陆焕生轻声说：“文宁，我不是一开始就像现在一样，你以为我从行开始就有现在的人脉和地位？”

文宁连忙说：“他当然演的没你好，只是因为……”

文宁：“刘脸都白了！”

陆焕生微笑起来：“她之前每年还会给我寄明信片，不过后来换了公司，搬了家，就没接到过了。”

“我……没有秦的手机号……”陆焕生紧抿着唇，“老师只告诉我，秦帮我打了招呼，还说有事秦会联系我。”

陆焕生：“不喝？还是把酒桌掀了？她还要在这行混去。”

“任何行业，有时候看的不是你有什么本事，只有当你有了资本，你才能去追求所谓的公平。”陆焕生很少有这么严肃说话的时候。

文宁坐起来：“当然记得！我就是那时候喜你的！”

文宁想也不想的回答：“当然了。”

文宁清了清嗓：“陆叔叔，那个电话……是我打的，明信片也是我寄的，我用的是我妈妈的手机，你就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