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想你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划一刀……用的。我不会划太深,死不了人的。别担心。”
后来去了家中国料理店,吃了顿不是很地的又迟到了很久的中国味午餐。
“次聊,先这样。”柯以不等那边藤原冲再说什么直接挂断。
“柯尔,答应我,别这么伤害自己。”
脚积雪被踩得“叽叽”作响,白雪在近旁径自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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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利落却也是毫无生机的回答。
在诊所里接到藤原冲的电话,藤原冲说他在门。柯以这才记起昨天是答应藤原冲来吃午饭的。
柯尔看着柯以的手,好一会后,他抬起手,接近,半途中停滞了,却终于还是伸了过去,握住了柯以的手。
藤原冲在电话那怪异地静默了很久。
“别再这种傻事了。”柯以轻声说。
“过几天,我就回中国。”柯以状若轻松地说着。
从诊所里来,雪得很大,柯以把伞举往柯尔那边倾了倾。
,红得刺的血很快就涌了来。
柯以脚就像被钉在了地面,再动不了,走两步的柯尔也停,回过来。柯以盯着他仍旧漠然沉寂的面容。
疲惫地闭了闭睛,柯以跟藤原冲歉,藤原冲乖巧地说着没关系,他晚上班后再过来。
“前辈,你会不会又丢我不见了?”
柯以慢慢低,脚要抬起,却仿佛连带着钉一并要起一样,柯以竟然受到了极其鲜明的钻心的疼痛。
柯以说这两天有事,让他过阵再来找她。
“回家吧。”
“怎么了?”柯尔问,也只是一句疑问,神是死的,表是死的,柯以受不到任何活着的度。
柯以的手在抖。
柯尔牵着柯以的手,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像是小时候,每次他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柯以都会来找他,然后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家。
柯以蓦地松开了刀柄,“你快放手……快啊……”看着柯尔手上的血拼命往外冒,柯以急得都要哭来了。
半路上,柯以带着柯尔转一家发型屋,制柯尔剪了发。
诊所医生刚才把她单独叫去谈话,最后还心地介绍了位心理医生,名片就放在大衣袋里。
柯以深了气,努力压a一直往上冒的怒气。
柯以挥过去的手在即将要碰到那张犹带着笑的脸时,顿在了半空。
柯以从椅上起,烦躁地耙了发,要说什么,角余光扫到已经包扎好了的柯尔,柯以侧过去,双目对视,柯以凝望着那双蒙上了层层灰埃的睛。
“呵呵……”是又走了一会,柯尔才慢悠悠地笑起来,柯以转看他,只看到他的侧脸,鼻梁笔直,是很能显毅气概的线条,“啊,你别我了。我好不容易能控制自己,你就让我这样吧,又死不了人。手上也还能再划上几刀,没地方割了我割上,够我折腾好几年的。”柯尔顿住,脸转了过来,对上柯以的目光,展开一个笑容,飘飘忽忽的,“到那个时候,也许,我就忘了你了,你不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幸福去了吗?”
过了很久,柯以听到柯尔的声音。
回去时,雪依然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