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他又追问，再向前一步。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说不话。好半天，才吐气，声说：

“平常都不联络，逢年过节时才寄张卡片撩一，一年才想起我一次的人，我动个什么劲！”现在还化到电卡片，连想收藏都没那个劲了。

有一张卡片，一看，是一个好久没联络的朋友，久到她都快忘了对方是谁。她拆开卡片，随便看了一，然后随便丢回到桌上。

“啊？”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些东西堆在家里。丢袋，望着那些杂皱眉，想着从那里开始着手。

“不必了。”

“多少是一份心意。”他心里怪怪的。这么多年，他很少写信给她，她是否也像这般，把他从她心里“清乾净”了？他在她心中，也如此被“清理”掉了？

“火星人，我问你，”他禁不住踏前一步。“你也像这样，把我“清除”掉了吗？”

“对！”她的确是火星人。“我们不是同一国的，你还是赶快去约会吧。”

“火星人――”

堆东西，甚至连书桌都还在，还有个塑胶衣橱，地上还堆了两袋不知装了什么的塑胶袋。

从他手中走卡片，垃圾袋里。

“小余，行的怎么样了？”小余是小组的负责人，实际负责这次公司旗量贩

“副理，开会时间到了。”秘书来的时候，张小蕙正在打电话，她敲一门，提醒坐在大桌后的张小蕙。

说是会议室，其实只是职工休息的小房间。也不是正式的会议，只是集合她手的工作人员，对这次工作活动的报告。

“这算什么？”他都带他的“代战公主”回来了，她不把他“清理”掉，还要她怎么着？继续苦守寒窑十八年吗？

“朋友寄的，这样不好。”他拿超卡片，不带走就表示不要。

“你不带着？”

林见深闲闲地倚在门，只是看着她，没手。

“大发集团”营运涵盖的范围相当广，从品、百货、量贩店，到银行、证券公司，虽然分层理，各自财务独立，但都同属一个集团。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没人接，她匆匆挂断电话，起到隔的会议室。

那几封信多半是银行寄的，推销信用卡、小额贷款，或是一些不晓得怎么查到她地址的护肤中心寄的宣传单，她只扫了一，便丢回桌上。

他看着她。屋里没开灯，窗帘又半掩，即使是大白天，光线也显得昏暗，她的影被明暗的光线笼罩一圈朦胧，朦胧中神看似楚楚，褪了青涩，是女人的表。

问得她一愣，抬怔在那里，半张着嘴望着他。

她走到桌前。桌上有几封信跟卡片，看邮戳都是在她搬家后寄来的，她没回来拿，她爸妈就放在她书桌上。

“我上过去。”张小蕙应一声，并没有立刻起。

当年他总是跟别的女生约好了，这样将她丢，跟别的女生去约会。但不再是当年了，她也不会再跟在他屁后，乞求他一个回眸。

她看看他，表有古怪，像是想笑，又没笑，撇撇嘴，有些嘲讽。边翻看那两袋塑胶袋装的是什么，边说：

也不有没有要留用的东西，也不收拾了，一气把所有的东西全大垃圾袋，统统当垃圾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