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百花盛宴。
许多良家女都是不屑于参加这种卖风的盛宴的,但是韩冰秀却没有办
法,尽对此嗤之以鼻,但这是接近梁王最好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错过了这次,恐怕还要再等上一年。谁知这一年之,又会发生怎么样的
惊天巨变。她等不了,她的丈夫林豫更等不了,甚至连远在京城的皇帝也等不了。
云鹿城外的云鹿湖,碧波千顷,宛如镶嵌的大地上的一面明镜。湖面上,荷
叶田田,许多画舫穿梭其中,争奇斗艳。
韩冰秀就坐在那膄最大,最豪华的画舫里。沈嫣然斥巨资,早就在半年前,
就让工匠开始打造这艘画舫了,准备在宴会上亮相。
沈嫣然坐在画舫里,品着手里的青茗,可是这时,她却无心品茶。虽然她对
嫂的容貌十分自信,可是成败在此一举,万一错过了时机,就万事休矣。
韩冰秀觉有些拘束,本来就不怎么习惯抛面,现在一暴在众目
睽睽之,难免有许多不能适应之。举目望去,往来的画舫里,都是风姿万千
的姑娘,却不知梁王殿的船只,何时才会驶来。
韩冰秀深深地上一气,夹紧了大。这几日,也不知为何,她总是对那
天和孙大官人的云雨难以忘怀,甚至在睡梦里,小也会不知不觉地变得湿漉漉
的。
「沐妍,诗诗,」沈嫣然忽然开,「给秀秀姑娘抬一盏琴过去!」
显然,沈嫣然也已经等不及了,看着日已经上了三竿,要是梁王再不来,
恐怕就要前功尽弃。
沐妍和诗诗很快就把琴台摆在了韩冰秀的跟前。沈嫣然说:「秀秀,既然梁
王不来,你就用琴声把她招过来!」
韩冰秀,手起指落。纤纤的十指,一到琴弦之上,顿成曼妙的旋律,
在湖光山之间飘散开来。
广陵散,气势如虹的琴曲。琴声一起,白鹭惊飞。时间忽然好像静止了一般,
所有穿行的画舫,顿时一都停了来,仿佛在凝神静听没,甚至连风都驻足
了,湖面上不再掀起粼粼的波光。琴弦的每一次颤动,都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弦,让他们如痴如醉。
沈嫣然手里的茶凉了,可她浑然不觉,似乎也早已被韩冰秀的琴音了过去。
一曲终了!画舫又开始穿行,风儿又开始拂动,湖面上依然闪烁着粼光,
好像时间又开始正常走了一般。
韩冰秀转在望着沈嫣然,无奈的表。沈嫣然也有些失落。
「好一曲广陵散。谁嵇康之后,广陵散便于今绝矣!」不知什么时候,已
经有另一艘画舫与韩冰秀并驾齐行,船站着一个蓄着羊山胡,油光满面的中
年人。
「参见殿!」沈嫣然回过神来,转看并行的画舫上,赫然竟是梁王刘汾,
顿时放杯,起拜。
原来……他就是梁王?
韩冰秀惘然若失。梁王刘汾既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魁梧,更没有如林豫那般
的英俊,没有龙袍在,本于普通人无异。
如果迫不得已,真要失,至少也要失给一名翩翩男。而梁王的模样,